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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林与李谨修听了这话不免感慨。尽管相处的时日不多,但几人的交情已算很深了。

原本桓辞害怕伏慎烦闷,这些日子不敢有半点愁苦的情绪,如今要与他们分别,竟忽地生出不舍的念头来。

依依作别之后,二人这才出了院子。

夜里,众人还在忙忙碌碌地收拾,门外进来个丫鬟径直走向桓辞,将手中拿着的一块玉佩递给她:“这是孔大人差人送来的,说是送给咱们姑娘,要认她做干女儿。”

桓辞闻言扭头看了眼伏慎,笑着将玉佩接过,道:“你差人将那块上好的水晶砚找出来给他送去,全当作回礼。”

小丫鬟得令后便匆匆去了。桓辞将那块玉佩寄在辰儿脖子上,一面在摇篮旁逗弄她,一面道:“难为他有心。”

伏慎踱步过来望着那块玉佩,伸手挽住桓辞的胳膊:“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此程路途遥远,你该好好保养,别作践了身子。”

“哪儿就那么娇气?”桓辞嘟囔两句,忽然灵机一动,从床上一跃而起,“你说不如让咱们姑娘学习武艺如何?”

“你倒是敢想。”伏慎嘴角轻抽。学武没甚么不好的,强身健体,还能像他娘一样收拾那些纨绔。只是做将军这事倒是算了。从前他总想着做官,如今自己做了一遭,渐渐回转过古人那些怨天尤人的话来。他的女儿该平平安安度过一生,上阵杀敌也是件好事,就是不该在这官场上钻营。

桓辞见他想得出神,不由地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不过是混说,你还当真了不成?”

“这倒是像你能做出来的事。”伏慎低笑道。

桓辞白了他一眼,翻身上床躺下了。明日他们要早起先去拜别宗政律,等他回来后一行人就动身回并州。

虽然是去见宗政律,可如今他身边陪着的可都不是善茬,桓辞隐隐觉得有一场硬仗要打。

第二天天还没亮伏慎就起来了,桓辞揉着眼睛,借着才刚点上的蜡烛看男子忙碌的身影,带着浓浓的鼻音道:“我觉着我才刚睡下,怎么这么快就要起了?”

她才刚出声,摇篮里的婴儿便发出一声清亮的啼哭。桓辞急忙上前查看,奶娘听见也匆匆进了屋内。

这几日孩子原本都是同她一起睡的,只是昨日她那屋子收拾之时打翻了香料,如今呛得不能住人,只好将孩子放在这屋里。

伏慎都快收拾妥当了,桓辞心里着急,把孩子递给奶娘后连忙起来收拾洗漱,喃喃道:“常听人家说孩子夜里喜欢哭闹,怎么不见辰儿哭?这孩子一直都不爱哭,我瞧着将来一定是个野性子。”

伏慎趁着这个工夫过去抱了一会儿孩子:“若是性子能随我就好了。”

“随你有什么好?什么话都闷在心里,对身子不好。我可不希望我的孩子是这个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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