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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桓辞忙摇头道。

宗政彻的眼神格外清亮,看她时的神色也并无异样。桓辞心里直打鼓,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殿下,太医到了。”门外的太监喊道。

“既如此,你便好好歇息。咱们去别处坐吧,别在这儿碍事。”宗政棠朝二人道。

桓辞如蒙大赦,连忙站起身告辞。

宗政棠与苏挽龄打算暂时住在驿站中,跟着她们的人先前去安置了,因此二人跟着去了桓辞屋内。

本就心事重重,连着几日都没歇息好。如今见过了宗政彻,桓辞反倒松了口气。回去之后她便开始犯困,倚在罗汉榻上听宗政棠和苏挽龄闲聊。

“棠姐姐,听母亲说前几日你在太后宫中见着我哥哥了?”苏挽龄道。

“是见了一面,只是没与他交谈。”

“太后怎得忽然传我哥哥进宫?”

“我也不清楚。”宗政棠扯着嘴角笑笑,眼中却微含沮丧。

“太子哥哥要多久才能好起来?我还想着和他一起去游船呢。”

“既然没伤及要害,应当费不了多长时间。”

听着听着,桓辞缓缓阖上了眼。二人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地便消失了。

“微臣处理政务,怠慢了公主,还请恕罪。”

忽然,熟悉的声音猛地钻入耳中。

桓辞当即醒转过来,可她仍闭着眼睛,打算躺在床上装睡。

“不必管我,还是政务要紧。”宗政棠温柔的声音响起。

“太子殿下来时带了不少侍从,都督府内原本备下的客房便不多,委屈公主住在驿站了。”

“不委屈,一点儿也不。”宗政棠连忙摆手,“你不必放在心上。”

“郡主怎得大清早便睡了,可是身体不适?”

桓辞听他提到自己,连忙屏住了呼吸细听。

“方才还醒着呢,想必是因为太子受伤劳累了几日。”

“伏大人好似很关心定安郡主?”苏挽龄猝不及防地问道。

桓辞眼皮跳了跳,忍住了想要睁开眼的冲动。

“郡主是蒲州的贵客,我自然关心。”伏慎压低声音道。

“伏大人这关心多少有些不合时宜。如今流言四起,你不避着她,反倒找上门来,岂不是让她难堪?”

“我相信清者自清。”

“好一个清者自清。”苏挽龄笑道,“伏大人面不改色的样子实在令我佩服。”

“龄儿。”宗政棠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气,“你这是什么意思?说话夹枪带棒的,让人听了怪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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