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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馥九岁便进了伏府,一直待到三年前伏慎上任时才离开。

在外人看来,伏维对伏慎比对自己的亲儿子还要好。可兰馥在他们身边待过,她知道伏慎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刚开始的时候,兰馥甚至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是个哑巴。那时她只负责扫洒院子,每日早早得便要起来。

初次在院子里见着早起的伏慎时,她以为自己起晚了,暗自告诫自己日后不能再睡懒觉。可之后几乎每一日,她都能遇到伏慎。

后来听别人议论她才知道,伏慎是为了去府里的学堂读书,所以才起得那般早。府里也有其他的公子,却没有一个比伏慎用功的。

第二年的时候,伏慎开始去并州最大的书院上学,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很少回府了。

坊间传言伏慎是个心冷之人,不肯亲近将自己养大的叔叔,兰馥也一直深以为此。

直到有一年夏天,学里放了田假,伏慎也只好回府上住。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那时究竟生了什么怪病,她只知道老爷不肯请大夫,夫人也不肯请大夫。

没过几天后,伏慎的病竟自己好了起来。从那之后他们叔侄二人便彻底撕破了脸,只有在人前时偶尔说几句话,而且也多是伏维主动。

兰馥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许久。她实在没想到,那男子竟同桓辞相识,而桓辞今时今日又会同伏慎待在一个屋檐下。

*

转眼便到了六月十六。

桓辞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青色的床帐。

那天伏慎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并没有多待,此后桓辞就再没见过他。阿联也再没出现过,倒是院里新来了一个婆子,却是个不爱说话的,这下更没人同她侃天说地了。

今日是六月十六,是她的生辰。只是今年她无心过生日,况且院子里另外两人也并不知情。

就在桓辞昏昏欲睡之时,迷迷糊糊看到了伏慎的身影。

男子悄无声息地进了门,一眼便看到了快要睡着的桓辞。

“一大清早的你就睡觉,可是昨夜没歇息好?”他晃到床前问道。

桓辞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你怎么来了?”

“我带你出去逛逛。”男子道。

桓辞兴奋地从床上蹦了起来。自她来了之后便没有出去过,如今岂能不高兴。

她一心想出去打探消息,所以并不十分在意妆容,只随便挑了件衣裳,挽了个单螺髻。

“我们走。”梳妆好后,她眉开眼笑地挽住伏慎的胳膊。

伏慎打量了她一眼,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她。

桓辞不明所以,在他的注视下打开了掀开了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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