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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因为牵涉到了顾敛,二公主可能的“喜欢”,在姜舒窈心中,瞬间就变成了“觊觎”。

没办法,顾敛在姜舒窈心中的地位太高了。他本就招人心疼,又帮了她很多忙,在姜舒窈心中,他的地位直逼她哥哥姜淮。

姜舒窈暗暗祈祷。薛璇看上的千万不要是顾敛。虽然新科状元配薛璇也有些可惜了。

但没办法,只能委屈他牺牲一下了。

在姜舒窈心思千转百回间,有眼色的人已经纷纷对薛璇进行了夸赞。

哪怕看出两人是在商业互吹,就是想听他们的奉承。然而心里嘲讽也好,真心吹捧也好,众人仍是笑的一脸真诚,恭维的话不要钱一样地传到两人耳中。

薛珲听着众人的话,脸上挂着笑,低垂着的眼底却全是嘲讽。一群见风使舵的小人。

看吧,只要他的地位足够高,这些人即使再不愿意,面儿上也要表现出十二分的真心诚意。

待他有一天登上了那个位置,任何人便再也没有嘲讽他的机会。

薛璇对此十分受用。她高傲地挺直身子坐着,看向那人时,眼波流转间,却全是羞涩。

不知那人,可知道她的好了?劝他快珍惜,否则,说不定,她就不喜欢他了呢。

不过,按照古人追求风雅的性子,赏花宴自然不会只是赏花宴。很快,便有人毛遂自荐作起了诗。

待没人再主动起身后,薛璇视线一转,竟又转向了那个方向。

姜舒窈:!

难不成……是新科状元?薛璇如果真的费尽心机地为了心上人举办宴会,自然会给他留出头的机会。

而还有比作诗更适合状元郎的吗?而且,钟钦中状元后,圣上迟迟未曾给他安排职位。难不成,是公主特意求的?

但是,公主总不好直接请状元郎来作诗吧?

果然,下一刻,就见公主的视线似是不经意间,略过了一处。随后,便有一人站了起来。

那人先作了一首似是夸花,又像是夸薛璇的诗,随后微微向状元郎的方向拱手:“于某不才,一直敬仰状元郎大名,今日难得有机会,还请赐教。”

钟钦便理了理衣袖,从容不迫地起身,先向二公主和薛珲行了礼,而后转向那人:“兄台可想听真话?”

那人脸上有些不好看。钟钦唤他兄台,摆明了是连他是谁都不曾记得。他压下心头的不满,硬是扯出一个笑容:“自然是真话。”

钟钦点点头:“我的评价是,华而不实,不知所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全场一瞬间,寂静无声。就见那人的表情也有一瞬间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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