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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窈上楼时,顾敛已经到了。

顾敛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宽袖外袍,又不是死白,是比米白色要偏白的那种颜色。头发用一根同色系的发带半束起,其余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

他正自顾自地喝茶。顾敛自然是极白的,今日难得阳光极好,他又恰好在窗边,金色的阳光落在他身上,绣了些许暗金色花纹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璟王府世子的仪态,自是没话说的。姜舒窈站在门口看着他慢慢地品茶,一时没有动作。

每次看到别人优雅的仿佛一幅画般的动作,姜舒窈便觉得,她又有勇气去面对那枯燥乏味的礼仪课了。

“怎么不进来?”顾敛问完,才慢慢地抬头,看见姜舒窈,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他是习武之人,自然早就发现姜舒窈了,只是等了片刻才问出来。

“世子久等了。”说不出心底是怎样的感受,姜舒窈走到顾敛对面落座。那是她常坐的位置。

这些年,她看着顾敛从刚开始一身锋芒毕露,气势凌冽的少年,成长为现在这般冷冷清清,气质内敛的模样,不由感慨万千。

“我也没到多久。”顾敛拍拍手,便有人提着茶壶进来,给姜舒窈面前的茶杯斟满了茶。稍后,又把茶壶留下,带上门退了出去。

只是,不同与顾敛茶杯中传出来的茶叶香,姜舒窈杯中,却是满满的果香。

姜舒窈等不及放凉,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满足地喟叹了一声。这可是果茶!

之前她来时,品着茶楼的茶,久违地想念起了现代的果茶。顾敛问她可有心事?姜舒窈也就随口描述了一下。本以为只是一个插曲,没想到后来再来香茗居的时候,摆在她面前的就成了果茶。

惊喜感动之余,这也让姜舒窈忍不住更加与顾敛亲近。她在顾敛身上没什么可以帮到忙的,就只能努力对顾惜好。

她知道,顾敛最在意的,便是顾惜了。

见她一脸满足地靠在椅背上,像是吃饱了晒太阳的小猫。顾敛虽然没说话,嘴角却悄无声息地向上勾了勾。

明明来的次数不算少,可每次姜舒窈喝到她心心念念的果茶时,都像是好久没喝到过一样。这样的神态,每每都让人心情愉悦。

时候尚早,姜舒窈不着急进入正题。正好路上听了一耳朵关于状元郎和孙质的闲言碎语,她干脆问起了顾敛:“世子这一路走来,可听到了关于昨日之事?”

“自然。”

见顾敛听过,姜舒窈有些好奇他的看法:“世子怎么看?”

“人心不足蛇吞象。”顾敛放下手中的茶,淡淡地点评。那孙质简单搏个美名竟然还不满足,还想要踩着状元郎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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