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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乖巧的女儿和儿子轮番敬酒,身侧还坐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璟王只觉人生最得意不过如此,很是多喝了几杯。

酒正酣时,一人上前禀告:“侯爷,您安排的歌舞,是现在上来吗?”

璟王大脑有些迟钝。他下意识地点了头,待那人领命下去后,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他似乎,并未叫歌舞?

许是记错了吧。璟王摇摇头。若是平时,他定能察觉到不对。他参加宴会多看旁人两眼,回来表妹都要同他闹脾气,更别说堂而皇之看歌舞了。

只是,今日的酒,似乎格外醉人。

舞姬一上来,江氏便皱紧了眉头。她第一时间便想质问璟王。

“父亲,这是您安排的吗?”顾愉拍拍手,欢呼道:“今年中秋,我们府上可算是有歌舞看了。”

她特别羡慕一起玩耍的姐妹们。可璟王府中,无论何时,不曾召过歌舞。如今自己得偿所愿,便以为是多次的撒娇起了作用。

顾愉欢喜道:“父亲待愉儿真好。”

想到儿女还在旁,江氏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而璟王早已注意不到发生什么了。江氏无奈挥手:“给侯爷端一份醒酒汤来。”

“是。”低声应下后,侍女便匆匆离开了。

“侯爷,您可还能看清奴家是谁?”压下怒气,江氏恢复往常娇娇弱弱的声音,凑近侯爷耳旁问。

嗯?璟王迷迷糊糊睁眼看过,瞅了几眼,笑了:“本王晓得,你是……是本王养的猴子,对不对?”

江氏:……

她一瞬间以为璟王是故意奚落她。待看清他仍旧迷离的双眼后,这才相信他确实醉得不轻。

只是怒气没处发,江氏干脆拿起手边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谁倒的茶,如此的烫,是想害我吗?”

倒茶的丫鬟慌乱跪下:“奴婢……奴婢倒的是温度正好的茶。”

然而江氏本就是存心发泄,哪里会管她到底有没有做错。因而,她仍是无动于衷,只向小厮交代道:“拖下去,按规矩处理。”

那丫鬟先是不断求饶,后被捂住嘴,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江氏这才觉得心情舒爽了些,理了理衣服,慢条斯理地看向舞姬。罢了,连她都认不出来,舞蹈什么的,璟王就更看不清楚了。她也倒放心。

江氏本是璟王远方的表妹。她容貌并不算出众,家世一般,且因生得大嘴,没少被人嘲笑。十三四岁,初长成之际,她更是被几个世家小姐当众嘲笑嘴大,说她如猴子一般。所以她此生最恨的,便是这两个字了。

好在她家曾有事求到璟王府上来,她也对那时的璟王一见倾心。此外,她更是利用暂住在璟王府中的短短几日,不准痕迹又处处留痕地对当时还是璟王府世子的现璟王无微不至地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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