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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出去,沈靳寒都心神不宁,温淮容注意到他的情绪,想问怎么了,但是沈靳寒一副不想说,也不想理她的样子。

温淮容跟在旁边,只是这样能让他自己思考。

曼陀罗花粉她知道的不多,最多就是从魏潇口中知道的,他是先太子案的重要证物,可是这个劳什子玩意,在墨皇后死后就消失殆尽。

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知道,这就是用来对付墨皇后的。

夏皇痛苦了好久。

街上,禁军正待轮值,各个都缩着脖子,快入秋了,有些许凉薄的风钻进衣领里,冷的一批。

金城禁军原先是八城禁卫,是金城王宫的铜墙铁壁,按规矩,这种看押琐事轮不到他们来。

可是后来八大家崛起,两方职责调转,禁军沦为金城累赘,不仅废了兵校演习,还成了金城真正意义上的杂役,到了今日,都是些没见过真刀实枪,混吃等死的世袭军户。

见到沈靳寒自然是怕的,生怕这个无法无天的二世祖一个不高兴就踹你一脚,他这燕北长大的狼崽子,这脚劲可不小。

这一脚下去,那就是心肺移位。

前几天,这位二公子在军营里不就踢倒了个新兵蛋/子。

还是九千岁来,这件事才算了。

不然被有心之人传出去说,沈二公子仗势欺人,欺负新进军营的新兵,那可是招人嫉妒的。若是一不小心再传到皇上那里,那可就不只是简单的打架问题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你看看他是否还有机会可以出来?”

温淮容:“你居然会问我?”

人间稀奇怪事。

这沈靳寒还真是看不透的一个人。

这样一个人在战场上想必是奋勇杀敌之辈,只不过被自己的家困在这里,怕是没那么容易离开了。

可是沈靳寒带她去的是一个破房子。

为什么来这里?

“沈靳寒?”

沈靳寒没说话,目光紧锁在温淮容身上:“你看看,她是否疯了!”

温淮容:“???”

疯了的人吗?

见着沈靳寒,守卫咬着包子挥手,示意看守后门的禁军让道,说:“沈二公子来了,里面的人,开门!”

好大的官威啊!

温淮容便不再推辞,转身入了昭罪寺。

她现在有特权,就因为调查江北涛之死的案子,没人愿意跟她一起。

弯背老人正坐在檐下,见着沈靳寒来,便站起身,说:“时候已经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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