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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言冰到底考虑的东西不一样,他更像是兄长。他知道沈靳寒现在在想什么,因为大梁太子,他的这场婚姻是逃不了了。

夏皇一早就有打算,他要用温淮容困住他,原先还好,可是现在金城里到处传着他跟九公主的传闻,如果他不娶九公主,那么这辈子他都只能是薄情郎,九公主说不定也不会再嫁。

到时候皇家颜面扫地,燕北逃不了。

他在雨里转头,果然已经看不见沈靳寒的身影了。

锦衣卫吊了腰牌,下设的人就暂时编入了禁军,充当巡防队。

温淮容没有跟着马车回去,而是中途下车,披着狐裘撑着伞在大雨中行走,她要买一样东西,和亲的事她着实被打击的不小。

太子就差直接这样说让沈靳寒娶她了,可是沈靳寒不为所动,幸好太子也没生气,因为这是父皇留下来的圣旨,他只是传达,最后做决断的还是父皇,温淮容没有松口,因为她知道一旦她同意了,沈靳寒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喜欢燕北,他本就是一匹野马,却被困在牢笼中供人观赏,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他宁愿死在沙场上,也不愿意被困在这里。

回家时路过。

因为雨小,所以没打伞。

她走着路,忽听前边一阵吐声,接着那趿着木屐,不着袜的美人小跑着追出来,却被轻轻挡开。

沈靳寒抵着墙,指着后门,让美人离远点。

坊的美人都跟他熟,知道他喝醉了不叫人碰,便把帕子叠放在边上,柔声说:“二公子,舒坦再进去,给您备着热汤呢。”

沈靳寒没搭话。

那木屐声走远了,他就蹲下去,胃里绞得难受。他已经把自己的胃喝坏了。

人就该这样醉生梦死,他只有这一条出路。

背上突然微沉。

沈靳寒骤然回眸,眼里的寒光盯得人发慌。她见着了人,想了少顷,才说:“……你跟着我干什么。不是让你回家吗?”

冤枉,她真的是在回家的路上,魏潇家就在这个方向,温淮容眼睛都不眨,说:“我没跟着你。我就是来买点东西。”沈靳寒起来对视她的眼眸,酒气立刻就过来了,固执地说:“不跟着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他不管,他就是知道,温淮容跟着他过来了,不知会不会因为他喝酒而讨厌他呢?

温淮容端详他片刻,说:“喝傻了吧?你是不是忘了我住在谁家了?”

沈靳寒说:“我像个傻子吗?”

不等温淮容回话,他就自己答了。

“老子不是傻子。”

温淮容闻着他的酒味,颇为嫌弃,拿开放在他肩上的手,说:“别挡我道,我要回家。魏潇还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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