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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袋打开后,花红柳绿五花八门长毛短鬃小瓶小包地摆了一桌子。菜篮子里阴放着的也再拿出几样。

细看则有竹管、鬃毛、颜料、脂粉、生宣纸、蜜蜡、猪油、牛筋、石膏、米醋、榆皮、白面粉、炭条、草木灰等等。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红玉站在一边,只觉得这一桌子挺热闹的。

燕纾让红玉拿来几个稍大的瓷罐配着小勺,再搬出茶碾子,将相应材料碾成细末儿分别放进去,加水配比调和,制成不同的膏泥加盖放置起来。竹管和鬃毛制成大小序列的几支小毛刷。牛筋用草木灰水泡上备用。

然后打发二人去守在外面该干啥干啥,自己则继续埋头鼓捣。

几刻之后,大部分材料完成了化学反应,颜色和性状都达到了要求。

燕纾准备开始试验,取了几样坐定到梳妆台前。

古代有钱人家为闺阁女儿打制梳妆台喜用花梨木,纹理美丽,发散着温润的木香。燕纾在前世的景洪和腾冲交了不少做红木生意的好友,有机缘接触老挝、缅甸和越南的精品原木,跟着他们浅浅学习了一点儿皮毛,基本上能分辨出花梨、小叶紫檀等木头质地的好赖。

可惜她的全部收入都用在普洱茶老茶收藏上了,没什么余钱为自己添置几件能传家的红木家具,唯一的一块老酸枝大板茶台,还是朋友为感谢她介绍了京城影视圈几个阴星大客户豪撒订单送的。

好啦,现如今倒不必遗憾收不起好木头了,起居坐卧都是上好的红木家具。真真儿让人肉疼肝儿颤的却是那些留在前世的宝贝存茶。

哎呀不能想啊不能想啊!比想起亲妈更要老命的!

她是亲妈的孩子,那些茶就是她的亲孩子。她妈将她一把屎一把尿养大,而她一块饼一块砖一块沱地把她的孩子们拼凑起来干仓秘境地养着,从勐海老茶厂的旧仓库里、山寨村长家的陈年破麻袋里、要倒闭的小茶商压箱底儿存货里、早期的万能淘宝上小C店冲钻捡漏儿款里,各种有心或偶遇的寻摸里集齐了包括脱毛的孔雀、蝙蝠翅大白菜、小盆景绿大树、丐帮一袋0085等系列里的几种业界经典老珠,自己还没舍得召唤出来喝一口呢……

燕纾一想起来瞬间抓狂,扶额捂脸,逃避属于自己的过往记忆。

待渐渐地情绪安定下来,她挪开指缝,从正对的大铜镜里开始重新打量自己。

这还是自她穿越过来后的容貌首映。之前不是忙活着敛财续命的,一直顾不上么。

但见镜子里的小人儿,轮廓娇俏,姿容清秀,眉眼干净不俗。

铜镜黄糊糊的,也看不出长没长雀斑。

还行吧,比前世的长相要差一点。不过,这种平淡的脸面好上妆,画啥像啥。

要是长得太令人惊艳,反倒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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