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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未至。

进入王家庄唯一的大桥上,就出现了七八架牛车和驴车。

于县令捏着手上的田契,心疼得一直唉声叹气。

“吉鑫啊!有那么多珠宝了,这五十亩良田,咱就别送了吧?”

他自己统共才几百亩良田,这送得委实有些心疼。

“实在不行,送旱地也成啊!”

旱地他挺多的,多送些也不心疼。

吉鑫闭目坐在一旁,若不是他交握放在腿上的两根拇指在一直打圈儿,于县令都以为他睡着了。

吉鑫跟了他快十年了,对他这代表极为忍耐的小动作很是了解。

唉!

人家当主公的是让幕僚敬畏,咋到他这里,就变成了他敬畏幕僚了呢!

于县令期期艾艾的收回视线,可还是识趣儿的闭上了嘴。

吉鑫虽未睁眼,可在于县令停止唠叨后。

他打着圈儿的两根手指,终是停了下来。

他自小聪慧,有幸在少时遇到一位博学多才的老人,学了一身的本事。

可他出身贫寒,纵然再如何天材英博,了不起也只能被定一个下六品。

呵!

他吉鑫一身学识,比之大多沽名钓誉的世族子弟强百倍。

如何甘愿才华被人践踏。

是亦,每年的定品会,他都不会去参加。

于县令虽好色愚钝了些,可他肯听人劝,自己的好些建议他都能采纳,还不会对他吆五喝六。

这便足矣。

吉鑫睁开眼,见于县令还满脸不舍抱着装田契的小匣子。

“县君但凡听某一句,就不会有此祸事。”吉鑫叹口气:“今早使君特意来告知薛女郎喜欢良田,你若不给,想要全身而退怕是难事。”

以此同时。

于县令后面的牛车内。

王伯仲也是一副要被挖了心肝肉般看着手上的地契。

“真不知大哥是怎么想的,竟要为那母女俩大张旗鼓的开家宴。”

他气得又磨了磨牙:“当初说好的老死不相往来,如今却要食言,他也好意思……”

“你都唠叨一路了,能不能消停会儿。”

刘氏满脸不耐地打断道:“你若实在心疼那块地,咱就啥都别送了,现在就调转车头回去。”

唠唠叨叨的烦死个人。

淑贞是大哥大嫂当成眼珠子疼爱的女儿,如今淑贞回头,他们怎么可能不原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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