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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金菊是近四点钟回到赵庄的。孙大娘告诉女儿说,胡思来电请你马上回上海。

“来电”是电话,那时候电话还刚普及到百姓家。为了联系方便,赵金菊坚持给家装上电话。因为赵爸坚持不去上海,一人在家实在不放心。

胡思也没有说什么事,可能是孙二娘接电话,胡思不好说,怕说不清,说晚上再说。

晚上八点多,胡思的电话又来了,赵金菊问什么事?胡思说:“刘一线找我,想邀我下海,自己办公司,我决定不了,请你回来详谈。”

赵金菊不单是演员,也学着导戏。丈夫就是导演,学习条件优越。戏演多了,经验就丰富。不但知道自己怎么演,也知道别人要怎么演。这就具备了导戏的基本功。不过还没有放手导过一部片子。胡导还没有放手。赵金菊想过,要是自己办公司,那么就有可能自己制片,自家导演了。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人们纷纷下海,赵金菊也想过,既然有人邀请,不妨谈谈看。

孙二娘本不打算回上海的,说是留下来陪丈夫。什么陪,陪什么?赵爸不愿意。有没有老婆,对赵爸而言等于零。年青的时候都过来了,现在更不需要。一个人搞来一个人吃,自由自在!他叫孙二娘跟女儿走。

赵金菊想,自己一栋大房子(原三室二厅二卫已购一栋三层楼的大洋房),她们俩口子外出后,连一个守屋的人都没有的。女儿、儿子回家也太没人照管了。赵金菊是也离不开娘的,一切家务事,全是孙二娘做的,娘不在,她怎么办?现在她又想下海,忙事情去了。更少不了孙二娘。她不好说让娘跟她走,只有动员赵爸一块去。可赵爸不去是铁了心的,怎么说得动?最后,还只好是赵金菊与孙二娘一块回上海了。

赵金菊家乡之行,只十几天,她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例如乐平中学,县林业局,她都是想去看看的。碍于人多及机会,她还想与张平安单独聊聊的。至少她要跟他解释一下,不辞而别的原因。过去的事,只好让它过去。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回来后,第一件事问胡思的意见。胡思说:“我无所谓。不下海,我过得比较轻松,生活还是稳定的。要是下海,累肯定是要累一点的,如果你同意干,我积极支持你,鞍前马后决不含糊!”

“你说什么呀?你支持我干!”赵金菊说:“不是刘一线邀你吗?怎么变成了你支持我干呢?”

胡思说:“你干好,你比较年青,我怕我力不从心,误事!当然我决不偷懒,还不是等于一起干吗?”

“我干就我干,我不信别人可以下海,我赵金菊就不行!”俩人商量的结果是一块干。不过是以赵金菊为首。

第二件事,当然是夫妻俩做那事,相隔十几天,这中间,胡思可是不像以前,到外面去胡搞,年轻时候犯的错误,再也不能重犯了。所以夫妻俩好好地恩爱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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