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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六年十一月十六日星期六,晚上约十点钟,胡秋果送走了刘雪芬回家,被赵金菊拦住了说:“儿子呀!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胡秋果忙说:“妈,你坐!有什么事你说吧。”赵金菊的鼻子很尖,闻到房间有精液的气味。她知道这是儿子刚刚跟雪芬搞的。他们虽然在一起干那事,可并没有住一起,怕大人们嫌弃、闲话。

赵金菊说:“儿子呀,你幸福吗?”

胡秋果说:“妈,我幸福呀!我有什么不幸福的呢?”

赵金菊说:“是呀,我知道你幸福,我也感到高兴,我也觉得幸福。”赵金菊停了一下又说:“可是你亲哥夏雨就不怎么幸福!”

胡秋果说:“妈,夏雨是我表哥,怎么变成亲哥哥了呢?”

赵金菊说:“他不是你表哥,他是你异父同母的亲哥哥。”

胡秋果有点呆,但不笨,他问:“妈,这事姐姐知道吗?”

赵金菊说:“她知道呀!”

胡秋果说:“啊!就是我一个不知道呀?”

赵金菊说:“儿子呀!现在我就告诉你。”

赵金菊深深地做了一下呼吸,整理一下情绪,就说开了。大意是:我是学生时,是你爸胡思强迫了我,不得以与他结婚。婚后你爸胡思对我还算好,可他老毛病又犯了,以至入狱坐牢。我怀着冬梅,毕业分配回老家。为掩人耳目,我带孕与江中流闪婚。可惜江中流命短,很快就去世了。为了江家,江中流临死前硬逼着我去借种,结果生下江夏雨。一九七二年我回上海与你爸团聚,江夏雨则由他爷爷奶奶抚养长大。一九九一年我回乐平时江夏雨又认下我。江夏雨没有读什么书,所以我安排他去习武,据说他武功了得,所以我安排他住进家中至今。

胡秋果像听故事一样,听妈妈带着忧愁、带着羞赧的神态,说完了她的故事。胡秋果的第一问题是:“妈!我爸好吗?”

“你爸总的来说是好的,算是好人。年青时是有点放荡,与我结婚后,尽管他犯过错误,对妈还是好的。尤其从劳动教养以后,就洗新革面,再也没有犯过生活作风的错了。”

“你说说江中流对你好吗?”秋果的第二个问题。

“要说对我嘛,哪是好的。”赵金菊说:“江中流是帮了我的大忙的。在我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收留我。既保住了我的面子,又保住了你姐姐。我是很感激他的,以至后来他求我向外借种,开始你妈我是不愿意的。可是对于即将离开人世的恩人,又跪在我面前求我,我能拒绝恩人,但是却不可以拒绝死人的。”

“那么江夏雨的父亲是谁呀!”秋果第三个问题。

“他叫张平安。是妈的朋友,我称他为大哥,读大学前就认识。在上海读书时又算是老乡。帮助我多次,在乐平时还认冬梅为干女,这一切你外婆都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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