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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再次证明,祈祷只是一种心理安慰,对事情的发展没有任何实质性帮助。

当法埃特沃的歌声响起的时候,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经过十年的演变,这首歌已经开始融入到安迪斯山民的骨子中,成为他们的战歌。

先动手的并不是安迪斯山民,而是狩奴队士兵。

虽然安迪斯山民的双手都被绳索捆着,但是那种同仇敌忾的眼神,那种慷慨激昂的同声战歌,那种不分老幼悍不畏死的气势,却给人带来强大压力。

就算是正规出身、上过战场的骑士也感到胆颤心惊,更别说那些良莠不齐、纯粹为了金钱而来的狩奴士兵,用杀戮和凶恶掩盖自己的胆怯是他们惯用伎俩,却不知这种手段对付那些已经被驯化的比狗还乖的熟奴十分有效。

用来对付自懂事起就跟野兽、自然搏击求生的自由安迪斯山民,这只会激起他们的凶性。

第一个动手的狩奴队士兵的利剑刺穿了一名安迪斯山民的胸膛不假,紧接着他便被这名凶性大发的山民和身边的同伴合力撞下山梁,即便山梁的坡度算不上大,但是一身铠甲的他,从数百米高的地方一路滚下去,生还的几率也不足一半。

任何冲突对峙,当地一滴血产生后,形势就会急转而下,完全失控,这是颠不破的真理,被鲜血染红了双眼的双方爆发出了心底最野蛮的凶性。

尤其是安迪斯山民,从一开始他们就清楚这种武装悬殊的反抗,只有用自己的血肉去填,才有一线机会,故而一上手用的便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或抱、或拽、或拖、或撞、或合力。

与身边最近的狩奴士兵向山下滚去。

凶的怕横的,横的怕楞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这句话在所有的智慧种族中,皆通用。

现在是凶的直接撞上了不要命的,所以,即便是狩奴士兵拥有绝对的武力和装备优势,此刻也生生的被压制住了。

尤其是那些身着半身甲的骑士们,在滚落撞击中,很难说是防护力带来的好处大,还是重量带出来的高速度危害更大。

最憋屈的当属班森引以为傲的神射手们,先前这些安迪斯山民已经见识过他们比射雕手毫不逊色的箭术,冲突爆发后,受到了重点对待,根本不给他们拉开距离的机会。

几个呼吸间,还能够站着的神射手的数量便少了一半。

若是班森知道了,绝对会心痛的抓肝挠肺,要知道他们一连攻陷了六个安迪斯山民村寨,先后遇到的射雕手也不下于二十,除了有一名神射手走霉运被流矢擦中了胳膊外,再无损失。

不过现在班森已经没有精力思考这些了,他现在已经陷入了生死边缘,保住性命才有机会继续考虑其他。

当冲突已经注定不可避免,虽然明知道眼下并不是自己最佳的出手时机,肖恩依旧选择了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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