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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只是抓破一点皮而已……暴食,你是肚子饿得难受才会发狂吧,我的饭团给你,赶快吞下去别被发现了。”

“你在看这张画吗?小时候的记忆越来越模糊,连那个充满欢笑的‘家’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所以我要赶快画下来……你看,这是妈妈,这是我,这是家……”

“暴食,我今天偷偷看到,那些看守变成了可怕的‘法界髅’,从外地被骗过来、不参加法会、试着逃跑的信徒,全都他们被杀掉了!”

遍布狰狞骨骼、幽冷无光的地下室中,除了偶尔路过的老鼠外,只有两道瘦弱、幼小的身影相互依偎,熬过饥寒交迫的婆娑岁月。

……

“暴食,怎么办,他们说我年龄到了,必须参加过几天的‘法会’……我就是死,也不想参加那种恶心的仪式……”

“我终于偷到钥匙了,趁看守的人去偷看法会,你赶快跑!”

“不,带着我,你逃不掉的……但是,你一个人,可以的……你比那些‘法界髅’更厉害,只要躲开神主,其他人抓不住你……”

“对了,在外面,可不能再叫‘暴食’了……不如,把我的名字给你……以后,你就叫山笑好不好……”

“要是……万一……有一天……你遇到我妈妈……告诉她……我很想她……”

那扇厚重的骨门,第一次如此自由地在眼前敞开,代价却是永远的分别。

……

“妈妈……山笑……回来了……”

过了半晌,面容低垂在阴影中的山笑,身体如筛子一样抖动起来:“山笑说,这些年……很想你……”

“回来就好……妈妈做了……你最喜欢的咖喱哦……”

身前,那蠕动的液体,渐渐蒸发成一缕缕黑色能量,消失在空中。

“碍事的家伙,已渡往彼岸……”

身后,巨大的肋骨如蜘蛛脚一样,将破败的「彼岸之舟」撑起:“接下来,该你那两位‘朋友’了。”

“吼?”

闻言,山笑僵硬地抬起头,看向了远处的森川和弥生雪见。

“山、山笑?”

视线对上的一刻,森川能清晰地看见,那占据女孩双瞳的黑暗,正疯狂向内坍塌,变得越发深邃无尽。

“……”

山笑唇齿开合,无声却清晰地汇成一个字,浮现在他脑海。

“走”。

“不对劲……山笑不对劲……要赶快想办法救她!”

浓烈的不安侵蚀着脑海,让森川牙关都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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