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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苏公子的身形日渐消瘦,那健硕匀称的肩膀如今单薄脆弱。

“他说他最爱看我穿红色,出嫁那日,要是他能来就好了。”朝瑰就在苏公子不远处,却不愿上前,唯恐伤了他仅存的一丝自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朝瑰轻飘飘的随口,被宋知听入了心里。

二人并肩而站,却各有心事。

“今个儿真是热闹,难得看见公主与妹妹一同在此。”秋雨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音调虽柔,却怎么也让人舒服不起来。

宋知与朝瑰行了行礼,并不想与其有过多争执。

秋雨桐发觉二人想走,一把扯住了朝瑰的胳膊:“公主就不好奇是谁将苏公子送进宫的吗?”

此话一出,惊得宋知心头一颤,同时也使得朝瑰停下了脚步。

“皇兄都尚且不知,你又从何得知?难道是你不成?”朝瑰本就烦闷,她还要不识时务再往上浇上一把火,更惹得朝瑰没得好语气。

秋雨桐也只是猜测,并无实据,见朝瑰恼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朝瑰知道自己与苏公子的事在这宫里传得沸沸扬扬,也担心日后此事对苏公子有所影响,故意当着秋雨桐的面,提高了音量说道:“我与苏公子,发乎情,止乎礼,从未逾距,若再有人拿此事说话,我定要割了她的头颅以儆效尤。”

秋雨桐尴尬地在原地愣了愣,连忙换了一张讨好的脸色。

嫁衣鲜红夺目,珠翠满头。

本该是最幸福的日子,却成为她最痛苦的日子。

就快要出宫门了,朝瑰怎么也找不到宋知,心里有些不安急躁,对着周围人一通乱发脾气。

再摔下去,只怕要惹来非议,青玥见状,连忙上前安抚。

心上人已然不能再见,就连自己喜欢的朋友此时也不见踪影,朝瑰的眼泪如同江河水,一倾而下。

“好公主,大喜日子可不能哭了,仔细着哭花了妆。”梳洗嫲嫲费了好半天精神才弄好,如今被哭毁了怕是又要重来。

“吉时已到!送公主!”秦内侍在门外催促着。

还是未见宋知,朝瑰心已凉了半截,经此一去,再见不知何时。

猛地,朝瑰瞥见宫墙上有一抹亮光闪过。

宋知站在那对着朝瑰挥手,身旁还站着一位内侍。

朝瑰心里明白,她这是在成全自己的愿,虽笑着,但眼泪还是悄悄地从眼角滑落。

刚送朝瑰出宫门,便见青玥满是惊恐地跑来,“陛下在调查送苏公子入宫的人,连给苏公子净身的内侍都被杀了,现下已然要查到灼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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