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天选帝？
师妃暄面色严肃，“洛真人的确有资格确定隋廷正统，可天下大乱，需要一明君治世，方能天下大治，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
洛成笑道：“所以，你想让我把这份资格让给你？”
“道长言重了，传承资格又岂能轻易让与他人？只希望真人看在天下百姓的份上，能支持妃暄。”师妃暄道。
洛成嗤笑道：“支持你什么，支持你拿着和氏璧代天选帝吗？”
师妃暄脸色不变，依然一副药悲天悯人的姿态，“妃暄并非代天选帝，只是想为天下寻找一位明君。”
“靠你之前问的那些问题？如今，你代天选帝的事情早已传遍江湖，包括那秦川的身份。你遍访天下潜龙，就不怕他们演技惊人，欺骗于你？”
“好叫道长知晓，妃暄所修剑典，已至剑心通明之境界，没有人能在妃暄面前撒谎。”
“那你又如何确信，你选中的人并非夸夸其谈，空有一腔报复，却没有实施的能力呢？”
师妃暄沉默稍许，语气坚定道：“生平过往，皆有形迹，观其往夕数十载，便能知晓其是否一片诚心。”
哈哈哈哈！
洛成大笑出声，没有再跟师妃暄辩论，而是看向寇仲，“如果我没记错，她应该问过你们了吧，那所谓的为君之道？”
寇仲深吸口气，缓缓道：“是，而且，秦兄……不，是师姑娘已经确认，我并非明主，至少不是她所会选择的明主。”
他如今已经成立了少帅军，在江淮一带，也是小有威势。
双龙之名，更是随着一战又一战，开始展露江湖，加上少帅军之名，的确有资格让师妃暄询问。
或者说，有资格成为那位被选中的所谓真龙的垫脚石。
洛成道：“听你语气，是有些不服才对。所以，现在你还会不服吗？”
“不会了，毕竟，那人选早已定下。”寇仲的眼神中，满是怒火，“我只想知道，秦兄选择的那一位，到底是谁？”
不止是他，包括那一向行君子之道的宋师道，此时也很是不满的盯着师妃暄。
“寇兄请稍安，待数日之后，妃暄定当告之天下。”
师妃暄面色不变，似乎没有察觉到两人的态度，只是对洛成道：“天下大乱，百姓罹难。若能让天下早日大定，才是对百姓最好的选择。”
洛成摇摇头，问道：“我曾听人问过一个问题，一直没有得到答桉，不知妃暄可否替我解答？”
师妃暄：“真人请示下。”
洛成幽幽道：“为了正义的目标，却使用不正义的手段，当结果达成之时，这到底还能否称之为正义？”
师妃暄安静下来，忽然说道：“妃暄已明白真人的心意，如此，妃暄告辞了。”
洛成没有阻止。
其实，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辩论再继续下去，他反倒会感觉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