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往里走，周边都是帐篷，帐篷门口就坐着人，有男有女，大多偏瘦弱，年龄大的很大，年龄小的很小。
门口还摆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价格跟时间。
如果看上哪个人，就可以去商量价格，
来往的人群非常多，倪蓁戴着口罩墨镜也并不突兀，有很多人不想被认出，比她包裹严实的大有人在。
但是气质这个东西骗不了人，她随随便便站在那，就跟人家不一样，浑身都透着股安静的灵气。
听到身后动静，倪蓁回头一看，看到前面搭讪自己的几个人在互殴，打得很凶。
奇怪，抢个客户需要这么拼命的吗？
倪蓁没多做停留，一直往前走，直到有人吵架，她才停下来凑热闹。
女人长得很普通，但骂起人来很厉害，男人被她骂得哑口无言，最后松开手，准备换一个人。
“帐篷空的吗？”老伯问女孩：“你多大？”
女孩愣了愣，指了指旁边贴着的个人介绍，回答道：“这上面有写。”
“我不识字，你念给我听。”老伯没读过书，当了一辈子的农民工，还没找过几次女人。
他很脏，胡子也没刮，鞋子都破了，露出的脚趾头里都是污垢，带着一身酸臭味，让人闻了想吐。
女孩低着头，似乎要将头埋在地里，她怕极了面前这个可以当自己爷爷的老男人，浑身都在颤抖。
老伯见她半天不应，骂了她一句。
女孩这才磕磕绊绊的念起介绍。
听到价格，老伯眉毛一横：“为什么价格这么贵？”
五个积分，他得搬水泥好几天。
小女生解释：“我、我是新来的，第一次，价、价格会贵点。”
“你是第一次，那我也是第一次找女人，总得给我算便宜点，两个积分算了。”老伯睁眼说瞎话。
她伸出四根手指：“那、那四个积分？”
老伯还是不满意：“你看你这么瘦，都没多少肉，睡起来硌得慌，不舒服。你看别人比你胖还比你漂亮，都只要一个积分，你四个积分坑我呢！”
“三个积分，不能再少了。”
这是她爸爸说的底线。
“行吧，三个就三个，就当睡了个明星。”
老伯想着也就放肆这一次，贵就贵了，毕竟干净。
他从口袋里掏出三包皱巴巴的方便面，扔给她，正准备进帐篷那一下，被喊住，传来清冷冷的声音：“她不做生意，你去找别人。”
倪蓁拉起林嫣，往身后带，林嫣挣脱开，问她：“你也是要买我的吗？”
她表情为难：“是这位叔叔先的。”
“……我不是来买你的，算了，我是来买你的。”
倪蓁不知道找什么理由，就当买她了。紧接着，她从口袋里拿了等量的物资给林嫣：“两包烟，可以兑换六个积分，比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