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彧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她这句话。
再抬眸，她已经窝在躺椅上睡着了。
可能是真困了，从他思考到结束也才两分钟时间。
没等他叫醒，倪蓁自觉醒来，喝了小半碗乌鸡汤，发现味道格外浓郁，估计精华都在这一碗里了。
她问：“你只煮我的一份吗？”
“嗯，我不喝鸡汤。”程彧看她喝不完，便说道：“喝不进去就不要喝了。”
倪蓁一股脑喝完剩下半碗，放下空碗：“我已经喝好了。”
倒掉太浪费了，还是喝完吧。
“你明天去哪里？”程彧问：“还是去赌场吗？”
他知道倪蓁下午在那看了一会人家打架。
“嗯，跟苏妍妤一起。”她已经跟苏妍妤说好了。
程彧想问能不能一起，又想起下午那件事，止不住的心虚，最后只能遗憾说道：“那你自己注意点，我等会拿个对讲机给你，你记得带在身上，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难得见你这样说话。”她好奇：“平常我说不让，你还得自己偷偷跟着，怎么今天这么主动？”
还有他的语气，听着有点可怜的味道，好像自己是渣女，抛弃了他一样。
“因为怕你生气。”
她冲自己喊出那句话时，程彧听出她是真生气，当时都不敢多看她一眼，生怕看到她带恨的表情。
在脑海里想了好久怎么办，想到她讨厌自己的样子，感觉天都要塌了。
“真怕我？”倪蓁往前凑，认真跟他对视，试图从他眼里看出什么猫腻：“你别侧头，直视我。”
好像是有点怕自己。
“这么厉害还怕我？你杀人的时候不是眼睛都不眨？”他这反差也太大了点。
“那别人跟你又不一样。”程彧有些不好意思，说话小声起来：“我对别人没感情。”
他在意的只有她一个，当然会怕她生气。
“那你下午伤了多少人？”倪蓁当时听到身后都是杂乱的惊呼声，一想就知道是他做的，红灯区门口的那几个人估计也是他在搞事情。
“不记得。”他光顾着着急了，哪里记得这么多。
“有人来了。”她听到声音：“来找你兴师问罪的。”
一天就杀了基地半个月的量，还是在闹区，这事肯定会惊动上面。
这不，大半夜的就来了，分明是不想让人安稳的睡觉。
他站起来，“我出去一趟，桌子上的碗筷放着别动，我等会回来处理。”
……
“你敲门。”
一个人挤了挤队友的肩膀。
“我不要，这里面可是杀人魔头。”
“这是任务。”
“我们一起来完成的任务，凭啥让我自己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