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卸下了所有的伪装，成为了自己最真实的面貌，一个孩子。
“先生，我真的错了吗？我只是想让商变得更好而已，我只是想要带着商变得更好而已，但是所有人都在告诉我，我错了。”
林毅没有说话，帝辛笑了笑，接着说道：“我杀人，杀敌人，也杀那些不听话的人。我没有错，既然我是这样认为的，那么一切说我错了的人，全部都该死！比干，他是个好人，但是我必须杀他，若是不杀他，我不在商的那些日子，这些人便不会听话。从东夷回来之后，我又杀了好多人，他们都不听我的，那便全部都杀光好了。”
帝辛咧着嘴转头看向林毅，他眼中依旧灰白，只是那笑容里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先生，你说我做的对吗？”
“我觉得我做的是对的，于是后果便是这样，那些人抛弃了我。”帝辛指着门外的大火，他看不见大火之外的那些人，但是他能猜到那些人在看着他。
帝辛站起来，手中提着酒壶，他将酒壶里的酒倒入口中，在大殿上做癫狂之状。
大火似乎越来越大，啪嗒一声，一根房梁砸落在了帝辛面前，帝辛一愣，往后退了两三步，他转头，眼中带着一些泪水。
“先生，或许后世人是对的，我活该遗臭万年。”
林毅站起来，走向帝辛。
“王，人生在时代洪流之中，无法摆脱时代的影响，评论是交给后人来写的，至于后人会写什么，也不是一个人能控制的。”
帝辛看着林毅，眼中眼泪滚出，他咬着牙，忍着心中所有的委屈。
自从听到林毅说后世的评价之后，他心中便有一根刺，一直在不断的成长扎着他的心，他攻破了苏部落，故意将妲己纳入宫中，他想要让后世人看到，就算纳了妲己，他照样可以做出一番功绩。
但是这不过是他的挣扎罢了。
“先生。”帝辛低着头，他语气酸涩，带着莫大的委屈说道：“我，并不是后世人说的那样，我只是，只是想要成为下一个武丁而已。”
“我将手伸到了官员之中，将平民提拔上来，我攻打苏、攻打东夷、攻打东南夷，不是为了耀武扬威，是为了百姓的安定，是为了军队的发展。”
帝辛抬头，一行泪顺着他的眼角流下来。
“我，并非后人所说。”
“先生。”
林毅楞了一下，他看着眼前的帝辛。
他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洗刷一个后世的骂名而已。
林毅心中叹了一口气。
“王，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