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陈凡？”
剑忆的声音让陈凡的脑袋再度恢复清明，转头看了一眼那熟悉的脸庞，一瞬间思绪回归。
“你刚才怎么了，我问完话之后就沉默了那么长时间？”
剑忆好奇的打量着陈凡，显然十分不理解只是一个普通的问题，为什么会让陈凡这种人失神？
偏头看了剑忆一眼，陈凡张了张嘴道：“刚才我做了一个梦。”
“梦，可是你是睁着眼睛的啊。”剑忆觉得自己更加无法理解了，陈凡却摇摇头，并没有在意那些事情。
一瞬间的失神，却让他在另一种可能中度过了一生。
这种事简直是匪夷所思的，就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
“那你说说到底梦到了什么啊。”剑忆被彻底勾起了好奇心。
在她的印象中，几十万修士的大混战，陈凡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修为的站在高台上观战，脸『色』都没有丝毫变化，为什么偏偏是一个梦，会让他如此失态？
陈凡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思考，到底要怎么重复一遍自己梦境中的内容。
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他的一声长叹。
陈凡微笑着说道：“梦的内容，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缓缓闭上双目，陈凡的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
“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如果。”
一直以来，陈凡都认为自己其实有很多条路可以走，即便这条不行，或许还可以选择另一条。
但是经过这一场黄粱一梦，他忽然间明白了。
人生其实是一条单行道，只要在一开始做出了选择，便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陈凡曾经抱怨过为什么他身边的人常常会离自己而去。
甚至他冥思苦想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答案。
但实际上，修士本就是一条学会道别的路途，这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事情，陈凡只不过是因为情感太过细腻，因此更加在意而已。
同样的，只要是人，便都会有所烦恼。
如果陈发没有成为修士，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他也一样会遇到亲人别离的事情，这根本就是无法避免的。
更有甚者，凡人掌控自己生命的能力，还会太弱了。
就像在梦中陈凡虽然提起了刀，但不也一样因为力量的弱小而最终被杀吗。
所以说，凡人也好，修士也罢。
陈凡其实已经在一开始，便自己做出了选择，他是根本就不可能成为一个凡人的。
也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