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白素贞惊讶不已。
小狐狸也陷入迷惑中，歪着鹅首，一束秀发如墨泼散倾斜而下：“猴子，真武大帝好像从未说过，白娘子就是他的弟子吧？”
“就是啊，真武大帝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他的弟子？”
白素贞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下，现在自己出现在荡魔宫中，足以说明自己跟真武大帝有着一定的关系，于是又道：“就算我现在是真武大帝的弟子，也不过是前两年，真武大帝看我用心修行，才将我收为弟子。”
“几百年前，你就是他的弟子，又何必隐瞒呢。”孙悟空挑眉好笑道。
“几百年前？”
小青惊讶不已，被关在雷峰塔的时光，不过是二百年左右。若姐姐几百年前就是真武大帝的弟子，也就是说，二百年前姐姐下凡报恩，这些事情都是跟真武大帝有着一定的关联。
白素贞脸颊上漂浮过稍纵即逝的不安，不由皱紧眉头，目光严肃望着。
同样，在孙悟空犹如永夜的双眸中，也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光芒，因为白素贞脸颊上的变化，完全被他看在眼中，确定更是没有猜错，便道：“不错，几百年前，甚至更早。虽然她跟真武大帝从未对外说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他们张扬到凡间的人，都能猜得出来。”
“不可能，绝不可能，神佛魔都不知晓，凡人又怎么可能知道？”白素贞是越说越心慌，隐藏在心中不为人知、又怕被人知的秘密，仿佛马上就要暴露出来。
这样沉重的压力，全都是孙悟空身上散发出来。
直到此时，孙悟空都并未说出缘由，仿佛仅仅是在试探，可每一次的试探，偏偏都试探到内心最软、最恐惧的地方。
“猴子，你快说嘛，不要绕来绕去。”
小狐狸的性格，天生就是有些小冲动，心里头有什么就直接说什么，如今面对孙悟空这种不断迂回，不断围着一个点，就是不说破的这个点，又怎能让她不焦急呢？
白素贞蹙眉，转身冷冽而道：“大圣，您贵为西天灵山中的胜佛，小仙本不应该与你理论争辩，可你口口声声说小仙乃是真武大帝的弟子，可有证据？”
证据，凡事都是要拿出来证据。
但没有证据，又能怎么样呢？
孙悟空的确没有证据，却一点都不担忧，慢悠悠走到白素贞跟前，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俺老孙就是没有证据，所以才会在你面前说一说。若是俺老孙真的拿出来证据，恐怕连北极荡魔真武大帝都保不住你了。”
“你，你……”
白素贞被吓着咽了一口唾沫，从内心渗出来的恐惧，让她的娇躯颤抖不已。此时的她，觉得眼前温和微笑的孙悟空，就像是从地狱而来的恶魔，比魔族中任何一个人都恐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