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九十九知道李忆安此时心中所想。
他点头说道，“没错，那几口棺椁之中躺着的是你的前世身。”
“从你的第一世开始，你就在计划之中。”
“紫霄有能力穿越时间与空间。”
“通过一定的手段，黑蛟也能做到。”
“你每一次渡劫失败之后，黑蛟都会通过一定的手段收集你的残肢。”
“这都是元一始从一开始便为你安排好的路子。”
李忆安内心有些排斥。
无论如何，想着这些棺椁内躺着的是自己曾经身陨的肉身，正常人都无法接受。
更令他崩溃的是，这算什么？
自己千辛万苦尝试的渡劫，居然不过是他人的计划。
他一直就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一个提线木偶！
他惊恐地后退数步，问了一声，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对我？”
“为什么选择我？”
他觉得，既然元九十九他们选择了自己，那定然是有原因的。
他想知道！
至少让他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选中。
“因为第二次弑神之战我们输了。”
“‘虚’能量，也是道则的一种。”
“因为道则的束缚，我们的主世界根本没有修士可以成神。”
“你知道的，随着修为越来越高，肉身将会逐渐失控。”
“例如你们剑宗的七代宗主，风不白！”
“我们，已经输不起了。”
元九十九负手而立，神色黯然地看向了无妄海。
忽然，祭坛四周升起了一座座雕塑。
这些雕塑栩栩如生，是一个个衣着奇异的人类，身形魁梧，手上还拿着各式武器。
“看看吧，你愿意的话可以记下来。”
“其中一部分是初代一同奋战的战友，还有一些是元宗二代以及三代弟子。”
“有的死在了第一次弑神之战，有的死在了第二次。”
“身死道消，什么都没有留下。”
“至于那所谓的传承，你可以变相地理解为修士修为的助长物。”
“能让下一代元宗弟子更早地踏入真神境，方便虚粼收割！”
“只不过元宗后期修改了这一段的历史，让这‘助长物’变成了一种先贤遗留的馈赠，一种‘传承’。”
随着元九十九低头叹息，这些雕塑轰然倒地，化作尘埃。
此时棺椁发出了一阵棺盖与棺椁摩擦的厚重声响，道道耀眼的阵纹亮起。
没过多久，李忆安便看到了棺椁中的棺材，以及里面躺着的尸体。
他心中微微一颤，虽然早有预料，但亲眼所见依旧令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