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放开了一直捏在手中把玩的头发，后退两步，脸上露出了点索然无味的神色，闵随之歪歪脑袋，低笑一声：“原以为小学妹不一样，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不同。”
叶瑾站在原地没动，双手环臂，挑了挑眉。
闵随之也不管叶瑾是什么表情，拢了拢衣裳，又是方才那副斯文干净的模样。
“不过――”
闵随之抿了抿唇，拖长语调。
“小学妹喜欢我的话，我可以给个机会。”
叶瑾勾起唇角，饶有兴趣地问：“什么意思？”
“我不是个称职的男朋友，小学妹体验过就知道了。”闵随之笑笑，“要试试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跟以往不一样的寂寥神色。
叶瑾眯了眯眼。
原本快要脱口而出的拒绝被咽了回去。
她抬眼，对上了闵随之的视线。
那种幼兽般寂寥淡漠的眼神，与叶瑾记忆中师父的眼神完全重合。
“为了结束而尝试多没意思啊。”叶瑾弯了弯眼，眼底带着笑意：“闵随之学长，我来教你吧。”
闵随之抬眼看她，“教什么？”
“教你――怎么爱我。”
实验项目进程非常顺利。
顺利到叶瑾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
闵随之给她展现出来的项目只是项目一角，所研究的东西似乎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叶瑾有种直觉。
在她所看不到的另一面，这个项目远不止此。
只是闵随之瞒得太好，叶瑾一直无从下手，直到加入项目一个多月后。
“……近日，气象局专家观测到将会出现‘双月同天’的奇妙现象，预计今明两晚可以观测到……”
街头巨大的光幕上，主持人一身正装，表情严肃。
叶瑾抬起头，感受着近日骤降的气温，前几天还在穿着短袖裙子的少男少女，已经裹上了厚厚的棉衣。
明明才九月份，夏日的余热还没散去，秋天就像是被吞噬了一样，直接来到了寒冬，冰冷刺骨。
叶瑾戴着帽子，将围巾拉得高了点，只露出被冻得通红的鼻子，她对食物没有很大需要，超市抢购太疯狂，叶瑾向来懒散，不想去凑这个热闹。
天太冷了。
叶瑾看到街头还伫立着一个电话亭。
红色的亭身颜色鲜艳，像是不久前刚刚被重整过，完全没有破败感，过路的行人走走停停，竟衬托着电话亭像一幅画卷一般。
叶瑾拿起手机，对着亭子拍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