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这意思他不会不懂。毕竟他养了苏妮十多年。
这男子看起来气宇非凡,容貌又俊美,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气质,即便如此重伤也是够吸引人的,女儿难保不会动心。
只是这外乡人又不知底细,如今又疑团重重,他怎么会允许女儿趁机接近呢?万一坏了大事,他这个村长又该如何自处?
微微思索了一番,才说道:“无碍,多找一些人手过去帮忙就行了,且你阿妈一人在家还忙不过来,如若再加一个人,岂不是更添了你阿妈的负担,你这做女儿的整日疯跑在外,也不知替你阿妈做些事情。”
苏妮一看阿爸这是当众教育她的意思,脸颊微红。赶忙跑上前去微微抱着阿爸小声的撒娇道:“哪有,女儿,不是为了发扬医术嘛!阿爸整日里冤枉好人。”,又微微跺了跺脚,道:“再也不理你这冤枉好人的小老头了”
而后轻轻的跑开。
其实苏妮哪舍得真的跑开,只是躲在人群后又悄悄观察着。
见着阿爸果真吩咐人把容声放到药房的偏房。又将那女子放到正房里。
陆倾城伤得不轻,必须要率先治疗。
他怕阿爸发现她,又得教育他。
又看了一会儿,便轻快地跑回去,想找阿妈做些补身的汤药来。
她得照顾这位话本里初见的心动呢。
陆倾城是一女子。即便深山老窝里礼教不是那么的严格。但终究不太好直接解开人家姑娘的衣服。
村长按程序把好了脉,写好了药单,又对症下药的制好外用的药膏。才遣了一个小药童,去找隔壁的婶子过来帮忙给人家小姑娘上上药。
婶子来得很快,村长见这里没有他什么事了,便转去偏房。
其实他一开始也觉得这位公子面色不佳,似有旧疾。如今近距离看,却有些心惊。
印堂发青,嘴唇微紫。微微掰开他的眼睛,里面的神采涣散,棕眸不显。
他把手搭上容声的脉,脉相极乱,似是有外力的阻碍,不过是凭着高深的内力才压下去那么一些。加之似乎有抑制药物作用。
剧毒一直伏在潜伏期,只会偶尔在月圆之时发作。而估计那药也是极难得的。
而如今从脉象上看,受伤之时还正是毒气毒发之时。只似乎又有一些蹊跷,因为虽卖相极危,但却似乎得到了一些解药的样子……
正思索间,门外传来了一声几声拐杖柱地,接着便传来了苏老爷子的声音:“元无啊,可曾看出什么蹊跷来?”。
苏村长,表字元无。
村长一愣神,急忙转头向着苏老爷子微敬了个礼。
苏老爷子身份不低。岐山村那一套固定的甄选村长模式,有很大一部分便是由着这群“长老”级别的人物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