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他既然愿意收你我为徒，就一定会不分畛域。你看，他今晚不是还特地多教了你一些精进修为的秘诀吗。况且，你能保护我什么，打你能打得过我吗？我可以不用再穿一样色的衣服跟白色天花板合为一体了，你能吗？”
一向倡导人狠，话不多，不服就来战的凌羽，只有面对自己觉得值得的人时，才愿多说几句废话。就比如跟凌阿聪，跟老由头聊天。
“哦，也是哈，看来师傅对我是真爱。不过我也确实是要出去了。有些事，不能当一辈子缩头乌龟而不去解决。”听凌羽这么一说，凌阿聪前一刻还是吊儿郎当欠揍的样子，后一刻就陷入了痛骨酸心的低气压状态。
“嗯，会好的，相信我。”轻轻拍了拍凌阿聪的肩膀，凌羽出声安慰道。那一刻，自己似乎也有抚顺人心的天赋，即使他并不擅长这些。但到培训基地后，他对师傅和凌阿聪都自然而然地做了。
“师兄，你现在练到什么境界了？”重重点了点头，凌阿聪忽然扭过头，眼神无比期待地看着凌羽问道。
“问这个干嘛，反正比你境界高。”凌羽深邃的双眸透过昏黄的路灯，斜了眼脑回路清奇的少年，懒得继续跟他掰扯，丢下一句不算回答的答案，大踏步朝前走去。
“我知道肯定比我高，但到底是高多少？荒天境小成？大成？极境？”凌阿聪不死心地，小跑步追上凌羽，言语不绝地问道。
“我已经是圣战斗佛了，现在就可以送你上天揽月，下地捉鳖。”凌羽没好气地声音渐行渐远。
“切，那师傅他老人家什么境界？”让人想打他的声音在远处再次响起。
“不知道，你自己去问他老人家。”
“哥，哥，你等等我。”
“滚回去睡觉。”
……
第二天，辞别培训基地，所有认识，不认识的一大堆人，凌羽和凌阿聪在师傅的谆谆教诲下，坐上泰安派来接他们的车，向别墅赶去。
“小哥，你好像不是上次来接我们去别墅的人了，这车也不是。泰安换人、换车了？还是你们要啥有啥，这车不便宜吧。”黑色越野车内，刚一落定，坐在副驾驶座的凌阿聪，就开始在前座上摸东摸西，将一堆问题，排山倒海式地丢给了驾驶座的男人。
而他的话，也引起了在后备箱放完行李，刚坐进后座的凌羽的注意。阿聪说的没错，车不是那辆黑色防弹小轿车，后视镜里折射出来的人，也不是那个面熟的小张。
“嗯，那个人临时有其他事，泰安就让我来接你们。”看着仪表盘上，到处乱碰的修长之手，驾驶座的男人真恨不得拿出腰间的匕首给他剁了。
“哦，这样啊，那辛苦你跑一趟哈。你开车，我放首音乐。”凌阿聪在前排摸索了一圈，觉得没趣后，便将手放在车载音乐的显示器上，选了首动感音乐。继而把安全带系在自己身上，就靠在椅背上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