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玄冬道:“叫乐坊的管事过来回话。”
说完,邵玄冬又看向其他人,“你们当中,谁与阿素交好?她平时是个怎样的人,又有哪些喜好,多与什么人来往?”
厨房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敢作声。
陆青湘开口,“我们只是循例问话,你们不必紧张,是如何便如何。我们想多了解一下这个阿素,你们都不说的话,难道是想去宫正司说?”
闻言,众人一哆嗦,陆续有人开始说话。
“阿素看着好说话,其实私下里与我们都不多打交道。”
“没错。没事的时候,她其实喜欢一个人闷在屋子里,有时候出去了只说一声,也不说到底去哪里。”
“对,除了办事的时候,她看着可亲。平时的时候,倒真不与我们显地有多亲近。甚至,还有点孤僻。”
……
听着五花八门的回答,邵玄冬与陆青湘都感到有些意外。
这些回答的中心意思,无非只有一个。
阿素并不是一个和善可亲的人,除了办事的时候勤谨、听话、多揽活,平时并不与厨房里的哪个人显地亲近。
如果说阿素是个内向的人,她也不会因为讨喜而被凤仪宫的总管挑来了这里帮厨。
可如果说阿素是个外向的人,她的生活与行事又显地矛盾重重。
很快,乐坊的管事赶到了凤仪宫。
朝邵玄冬与陆青湘行礼后,管事便道:“画素真做下了这样的事?”
语气以及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完全不可置信。
陆青湘道:“没错。罪名是她亲口承认的,一死谢罪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当时陛下与皇太后都在,不会有人冤枉她。
怎么,听你的口气,似乎觉得阿素不会这样做?”
乐坊管事连连叹声,“之前奴婢听说她来了凤仪宫做厨,还以为她已经放下了过去。
没想到,她还是念念不忘。”
“这话怎么说?”陆青湘问。
乐坊管事轻叹,回答道:“不敢有瞒将军与夫人,画素之前在乐坊算得上拔尖的,还有个叫做曲灵的与她十分交好。
两人在音律上都有极高的见解,对各样的乐器也各有研究。曲灵擅琵琶,画素则对琴筝熟练。
又因为性情相投,两人常在一处玩耍、比拼或讨论乐技。
之前迎宴外国使者,两人合奏赢得赞赏无数。奴婢都以为,她们两个必能在乐坊大放光彩,甚至前途无量。”
陆青湘有些奇怪,“既然如此,为何画素又被逐出了乐坊?听说她是犯了过错,不知道以她的才华,什么样的过错竟不能宽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