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祖母呢?”应七安迷茫的看着他。
“祖母年纪大,不宜在苦寒之地劳苦奔波,何况京中名医颇多,她留在这里颐养天年更合适些。”
玄清话音方落,一双小手圈住了自己脖颈,应七安窝进他怀里蹭了蹭。她不善言辞,不知怎的回应别人的好,只沉默不语抱着他。
“觉得我好?”玄清忍着笑意问道。
“夫君一直都好。”应七安嘴极甜,想了想又补充道,“明日上朝若是不同哥哥吵架便更好不过了。”
“应七安!得寸进尺了昂……”
沐玄清虽常年不在京中,可关于他的传闻一点都不少。那些带着血腥气生杀伐戮的故事让旁人看他便带了几分莫名的畏惧。
再者沐玄清不苟言笑,凤目未抬,那丝不怒自威的凌厉便钻到了人心里,让旁人隐隐发怵。
这样的人,在朝堂上不爱说什么废话。往往他开口,也极少有人像针对应昶一般针对于他。
桓帝宣沐玄清入殿时,朝堂霎时安静了些。众人目光不自觉的落到他身上,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直叫人心中暗叹将军风姿。
沐玄清跪地行礼,桓帝面上终露出些喜色。方才因北境失了几城的阴霾终散去些。
“听说此次我们的常胜将军也吃了些亏?”桓帝笑问。
讨伐徐致详细经过的折子早已递入京中,听圣上又问起,玄清行了一礼,又简要复述了遍,末了笑道,“是臣大意,未料到他竟勾结独孤左。”
“当朝命官,勾结胡人…”桓帝话停下来,朝内氛围骤然冷了些,大臣们心知圣上这是动了怒。
“可擒到那胡人?”
“已被臣斩于马下。”玄清回到。
好!桓帝笑着赞了句,方才那紧张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些,“大桓有玄清,朕方可安心。”
散朝后玄清刚迈出大殿,便被殿外候着的人围了起来,大家口中皆是溢美之词,无不想着能跟这个风头正声的将军攀上点关系。
玄清虚虚应着,眼角瞟见应昶从身旁略过。
“应大人。”玄清不咸不淡唤了声。
早上出门时,应七安一改常态没睡懒觉,忙前顾后伺候的格外殷勤。末了自己出门时,她犹豫几次才张口怯怯求自己不要同应昶吵架。当时见她神态可怜,张口答应下来。
可是架不能吵,骂还是能骂两句。
应昶闻声住了脚,甚至懒得抬眼看沐玄清,只略微抬了下手,算是打招呼了。
方才还围着沐玄清的人此时默默地散开了些,这两尊大神,谁也得罪不起,他们之间的恩怨,还是不要掺和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