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注意到了。”
时初松开拉着学生档案一角的手，双臂环在胸前欣赏的说道。
见状，顾慕凡将学生档案摊开在桌子上，回身对时初说：“我们一起看。”
说罢侧身让出一个位置。
时初也不矫情，直接走到他身旁低头认真看了起来。
发丝顺着她的动作垂下，甚至有些轻巧的碰了下顾慕凡的手臂后逃开，令对方不自主的皱了下眉，却并未察觉到触碰自己的是什么。
随着时初的靠近，顾慕凡鼻间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有烟草的苦涩和药草的清香，是种神秘而又诱人的味道。
他脑海中猛地蹦出一段话：在生物学中，如果一个人没有喷香水你还能闻到她的体香，那么证明你的基因选择了她。
这个说法曾经令他嗤之以鼻，然而在他闻见那股香气时，却下意识的看向了身侧的女生。
正当他即将要盯着时初发呆时，一颗脑袋挡在了他们中间，露出顾城那个硬朗却不太聪明的脸。
“阿凡，让我也看看。”
顾慕凡目光平静的将视线再次放在学生档案上，却并没有让开的意思。
顾城似乎也习惯了对方的忽视，自己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看档案上的内容。
而那个合适的位置恰好是时初身后，顾慕凡虽然没有他高，但毕竟是一米八的身高，他即便踮起脚也只能看见档案的一角。
而一米七左右穿着平底鞋的时初，恰好能让他顺着她的头顶看见档案上的内容。
他的视线在档案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垂眸落在时初的头顶，鼻间的萦绕的气味给他一种熟悉而又令人上瘾的感觉。
仔细回想他究竟在哪里闻到过，可直至眼底染上疯狂与暴虐也不曾想起。
见他们两人没有注意，顾城连忙闭眸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嗜血的冲动。
时初在顾城靠近的那刻便悄悄将注意力放在了身后，对方身上发散的气息给时初一种熟悉且依赖的感觉，然而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不等她回忆便消失不见了。
随后便听到他深呼吸的声音。
时初猜测对方兴许并不是人类，他应该和她一样属于怪异碎片，所以原主才产生一种依赖感。
“咚！”
挂钟整点发出的声音瞬间吸引了三人的注意，他们齐齐回头望去，当时初和顾慕凡见到挂钟上的时间后迅速找地方藏了起来。
而因为挡路被时初推开的顾城，刚反应过来就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呆愣的站在屋内。
他疑惑的看向藏在桌下的顾慕凡，却见他一直摆手让他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