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砍他九个儿子就能化干戈为玉帛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这么多仇恨了。”
杨戬也围着篝火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份糕点递给千寿夏世。
千寿夏世连拒绝都没有，就捧着杨戬的糕点，同时也不介意杨戬摸自己的脑袋。
“看这情况，你们兄妹又吵架了？”
和二哥杨戬从小一起长大，对于二哥杨戬的同位体，扶苏也自认算是熟悉的那种。
三圣母杨婵喜欢吃甜食，所以每每杨戬都会准备上好的糕点招待三圣母。
只要看杨戬没有把糕点送出去，就知道肯定是三圣母又不甩他了。
“妹妹长大了，总有些自己的想法。”
“那你不去着嫦娥，来这里干嘛？”
杨戬回头看了扶苏一眼，原本旺盛的火焰肉眼可见的小了一圈。
“你就没有发现你自己的异样吗？”
“你是说？”
“你的分身是天道，并且祂比你强；所以本来你是应该受到祂的影响的。”
“无情无欲？”
“不完全是。”
杨戬轻摇了下头：“我们知道的天道和观想中的天道不同。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是指天地之道，而不是如今说的天道。”
“毕竟我们已经见过几个天道憨批，也知道了天道也是有着思想和脾性。”
“所以如果已经有了影响的话，很大程度上不是无情无欲。”
虽然很想说扶苏本身就没有多少情欲，小心老婆跑了都不知道；但是他杨戬又不是那群喜欢作死的群员，自然会比较含蓄一点。
“据我猜测，扶苏你受到的影响应该是世界的契合度。”
“契合度越高，就越容易被所处的世界影响。”
“所以现在的我才会想要把这个世界的居民当成试验体？”
扶苏低头沉思，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这个决定是最符合大秦世界的利益，而不是符合我个人的利益。”
为求一己之私，和为整个世界的利益，两者并不等同。
甚至于，肆意杀戮一整个世界的生灵，由大道所降下的业力，都在扶苏身上；而得到好处的却是大秦世界的生灵。
扶苏自认自己还是那个扶苏，并没有什么改变。
“这就是根由所在。就算是你，心里也很难不存在私欲，可是你的作为却越来越直白。”
“所以你是来阻止我的？”
“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