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顾饶饶便被闹钟吵醒了。
她把头埋进被子里，过了好一会儿，才闭着眼睛下床洗漱。
待她洗完脸，勉强恢复了些清明，便抬眼看向殷九，蹙眉道：“你换了地方睡不着觉？”
殷九别过头，自顾自地收拾自己的地铺：“没那么矫情。”
“……你这黑眼圈和大熊猫没两样了，”顾饶饶白他一眼。
殷九不吭声了。
在顾饶饶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耳朵有些红。
“买饭了？”顾饶饶看到桌上摆放着的米粥和鸡蛋，微愣了一下，惊喜道：“这多不好意思！谢了！”
她笑嘻嘻地走过来：“来，一起吃。”
“我吃过了。”
“啊？”顾饶饶愣了下，然后自顾自地打开早餐，道：“这么多都是我的？”
殷九嗯了一声。
顾饶饶想了想：“这样吧，我每个月给你一些补贴吧，不然也不能总吃你的吧。”
“不用，”殷九放下手里的活，蹙眉道：“我不用。”
顾饶饶愣了愣：“不用就不用，你生什么气啊。”
殷九别过脸，闷声道：“没生气。”
顾饶饶：“……”
男人，你很善变。
她一边喝着粥，一边忍不住偷看殷九，越看她越觉得这人哪里不对劲。
眼底微微发黑，脸色有些难看，说话时不看对方的眼睛……一夜之间，殷九变得这么害羞了？
好像也不是害羞，殷九的言语之间分明还带了股自弃感，他在嫌弃他自己？
什么情况？
“你怎么了？”顾饶饶忍不住问：“你要是不舒服可要和我说啊，咱们去医院看一看，你别――”
殷九打断道：“用不着，我很舒服――”
这话还没说完，殷九就像是被噎住了一般，整个人僵硬地站在那，脸上一点点地漫上红晕来，耳朵也全都红了。
顾饶饶：“？？？”
她一脸懵逼：“你怎么了？”
殷九背对着她：“没事！”
可他这也不是没有事的样子啊！行为举止之间，颇有一股偷了情之后，怕被其他人发现的味道……
殷九要是知道顾饶饶是这么想的，他肯定一巴掌把她呼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可此时的他根本没有闲心去想这些，而是因为昨晚的梦境而困扰。
他为什么会梦到顾饶饶？又为什么会和她做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