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过了很久，殷九才缓过来。
也是这时，他第一次直面自己的脆弱。
真的……好疼。
好在都过去了，他依旧是个汉子！
看到殷九直起身，顾饶饶眼睛都亮了，一眨不眨地看着殷九的脸。
他面无表情。
顾饶饶的视线缓缓下移，从殷九的眼睛滑到殷九的嘴唇，再到喉结、胸膛、腰腹……
殷九一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红着耳根，定定地看着顾饶饶，一字一顿地说：“你不知羞。”
“我……”顾饶饶的嗓子依旧很哑，她抬手比划了一下：我不是不知羞，我是担心你啊！
殷九却只看着她，一双黑沉的眼里全是顾饶饶的倒影。
不知怎么，顾饶饶的心跳乱了一下，她别过头，用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说：“我在担心你，你好些了吗？”
殷九不自然的“嗯”了一声。
悬在顾饶饶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她长舒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后怕的拍了拍自己胸脯，听到殷九迟疑着开口：“以后……不许这样。”
顾饶饶：“……”
神他娘的以后！根本没有以后，这就是最后一次好吧！
“你、你确定自己没事儿吗？”顾饶饶哑声问：“不行就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
顾饶饶害怕他因为一时用气，再耽误了什么，又道：“你确定？”
殷九眉头轻蹙，看向顾饶饶：“你想怎么确定？”
顾饶饶：“……”
滚！！！
这才多久，你丫的就学会说荤话了！还我想怎么确定？我还能把你裤子脱了再确定吗？
顾饶饶一脸忿忿！
但终究是她理亏，只怒了一下，她便缓过神来，笑着看他，哑声说：“你觉得没事就好，我只是担心你。”
不知怎么，殷九竟忍不住有些气。
许是自己疼的厉害，顾饶饶无知无觉，激怒了他、又许是顾饶饶那副你有没有事和我无关的样子，让殷九感到不满……
他抬手，捏住了顾饶饶的脸。
像捏小崽崽一样，把人捏得嘴巴微张。
“唔！”
看到顾饶饶的眼睛都惊恐的瞪圆了，殷九才稍稍舒心了些。
不过顾饶饶这副惨兮兮的模样似乎还挺好看。
脸蛋儿被人捏住，让她的眼底忍不住溢出雾气来，再配上这微张着的红润唇瓣和嫩嫩的舌头……殷九莫名觉得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