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的宗门在九州大陆声名不显，这也意味着他的宗门并不能给白善提供足够的资源。
一万块对其他人来说虽然不是个小数目，但想法设法凑一凑，也许能够凑到。
可对他来说几乎就是一笔无法想象的数目。
此时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目光闪烁，不知在思索什么。
“怎么，这点小钱你们都拿不出来，看来你们读书的想法也不是那么坚定嘛。”
院长见众人神色迟疑，表情也跟着冷淡不少，言语间还带着揶揄。
“院长，我们这次报名的足有十人，这学费能不能打个折呀？”许意手按着胸口，腆着脸道。
“不行！”
院长拒绝得十分果断，有恃无恐。
许意立刻将头低下，面色狰狞，用力掐着掌心。
为了去昆仑学院一探究竟，忍，一定要忍！
“我替你交。”
陆在野清冷的声音在许意头顶响起。
许意抬头向他看去，微微一怔后，面色更加古怪。
糟了，她忘了还有一个陆在野了。
她可是陆在野的师祖，这学费她是不是应该帮着交。
可是单交她一人的已经足够让她心痛了，如果再加上陆在野那一份儿……
许意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许意根本没有注意到陆在野说话的内容，自顾自沉浸在难以自拔的悲伤之中。
陆在野眉头一皱，他以为主动开口，许意不说感动，至少也会对他露出个笑脸，怎么会是这个表情。
他觉得他现在越发琢磨不透小师祖的想法了。
“你们考虑好了没有？”
院长忍不住开口催促，他还有不少事要做，没工夫多与他们周旋。
“院长，惊鸿仙子曾说过，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这书院我们是一定要上的，只不过这学费，你得给我们一点时间，让我们凑一凑。”
许意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在梦境中听到过柳惊鸿曾说过的一句话。
她当时听到那句话的时候觉得有些古怪，现在搬出来又觉得还挺适合。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院长将这一句话含在舌尖，反复咀嚼，觉得这句话虽然粗浅，但也暗含两分趣味。
他教书育人多年，自然能体会到其中深意，脸上的神情和缓不少。
“不错，看你说这句话的份上，你的学费我就给你减免……”见许意听到这句话眼睛发光，院长轻笑一声，接着道，“减一块上品灵石。”
许意一噎，呵，真是好大的优惠呀。
“许姐姐，你能不能借我一点灵石，我以后一定还你。”
白善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涨红了脸，小声说道。
在场众人中，他只有与许意的关系最为熟络，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向许意开口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