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闲跟林娇娇沟通完，心情压抑，脸色阴郁。
回到风月之都，一打开门就察觉到屋里有人――是他。
啪，灯亮了。
大厅沙发上，霍九钦腰板挺直坐在中间。
孟闲想到刚才林娇娇所说的，心里被拉扯得很疼。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它被拉扯出伤口，又泡在盐水里，痛得她眼角都湿润了。
她走过去，弯腰，抱住他。
男人第一次，没有回抱她。
孟闲抬头，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又蹭了蹭他的眼角。
此时他眼角紧绷，显示主人的不悦。
孟闲低低问着，声音有些沙哑，“怎么了？”
他抿了抿嘴，低沉着声音，“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不乖。”
孟闲知道他一向神通广大，知道了她今晚的事情。
“我说过了，你的仇，我来报。”
“仇是要报。但你今晚这么大张旗鼓地表明自己的身份，毫不掩饰地调查黯梦，不就是想以自己为诱饵，深入黯梦！”
“我要报仇，不是要把你推进危险中！一旦他们把目标放在你身上。。。”
孟闲捂住他的嘴巴，看着一向淡定自若的双眸此时闪烁着满满的担忧。
孟闲唇角勾起一个暖暖的笑容。
孟闲想到今晚林娇娇说的话。
“我有一个朋友，是被黯梦控制的古武者，他跟我说过他们在黯梦的日子；日复一日的看着自己被解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器官被掏出来研究，打入各种动物基因又被放回去，缝起来，就像一个破布娃娃，毫无尊严。”
“无数的研究人员每日都过来对他们各种研究，对他们各种电机刺激，心理刺激，试图让他们心里崩溃、疯狂，从而找出突破口以及新发现。”
“他们不在乎标本会不会破烂了。对于他们来说，标本源源无尽。他们在乎的是，能不能找到新的发现，以便在下一个标本身上试验。”
“我可以不要画卷，只要一个要求，那就是毁灭这个组织的时候，叫我一起。”
她嘴角的笑容消失了。
孟闲摸了摸他胸口一丝伤口都没有的平坦胸肌，谁也无法想象，这里曾被这么摧残过。
她感觉熊熊烈火在胸口燃烧，再不做点什么，就会炸裂。
她对上他的眼眸，动作很温柔。
“你不是看过我记忆吗？”
“我也知道你在黯梦所经历的。被当成破布娃娃般，缝缝补补。”
男人身体一僵，没想到她这么快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