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闻言，本就严肃的脸，此时越发多了几分沉意。
宴篱见此，精致的五官带着歉意，“抱歉瞿老，我妹妹她最近跟家里有点不愉快，所以偶尔就联系不上。”
瞿老是调香界有名的香氛大师，而宴栩则是他一手带的学生，但自一年前抄袭事件出来后，他就对这个学生尤其失望。
他从没想过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原来所谓的天赋都是靠窃取别人的成果来获得。
“既然联系不上，那就罢了。”瞿老尽管已经无话可说，但他对宴篱的态度倒还是很客气，顿了顿，他又道：“不过你妹妹的毕业论文，我这边应该评不了级了。”
宴篱一听，哪里不明白瞿老的意思，不由赔笑道：“其实栩栩她是真喜欢调香，我回头会再劝劝她，让她过来跟您认个错。”
一提起认错，瞿老脸色就更不太好看，“不必了。”
如果他那个学生真想认错，也不至于会在闹出抄袭事件后转身跑去混娱乐圈，期间甚至连一个解释都没有。
瞿老想了想，站起身，走去书架前，拉开最下面的一个柜门，翻出压在底下的一份文件，又折身回来，“你把她论文拿回去吧。”
宴篱看着瞿老递过来的东西，迟疑着也没有伸手接过，“我还是想替我妹妹求一个情……”
“宴篱啊，你也是一名调香师，最应该明白调香师需要具备的东西，你妹妹这种……”瞿老摇了摇头，“抱歉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宴篱轻叹一声，还是接过了那份论文。
外面门口有人敲门，宴篱抬头看了一眼，便说道：“那瞿老您忙，我也不打扰您了。”
瞿老轻嗯一声。
宴篱微微颔首，拿着文件袋，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瞿老望着宴篱离去的背影，轻轻摇头，这两姐妹，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
宴篱走出A大。
外面助理一直在等着，看到她出来，便忙将后排的车门拉开，“篱姐。”
宴篱抬了下手，就弯身坐了进去。
等到助理将车子开出A大区域，她才又拿起瞿老给的那份文件。
宴篱目光微顿，然后打开塑封，把里面的毕业论文缓缓拿了出来。
论文的内容几乎全部都是关于调香方面的见解，字里行间的概述都透着精简，放眼那些刊登在国际杂志上的论文，都不一定有这一篇精彩。
宴篱眼睫低垂着，眼中情绪无人能看到。
她一直都知道宴栩的调香天赋很好，脑袋瓜里总有无数奇思妙想的香氛理念，这种灵感曾一度让她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