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那么一点啊……”
许久，一声带着遗憾的轻叹从姜荼口中发出。
怎么就被一个电话给打断了呢？
明明进入界中的人，是不可能会对外面产生感应，也无法被正常叫醒。
更不要说轻易拉回到现实世界。
姜荼眸光凝了凝，转而拿起茶几上的那块镜子，手指轻拂了拂镜面，下一瞬，镜子里的画面竟显现出了宴栩被拉入黑暗空间后的样子。
女生的骨相生得极为精致，眉宇间的淡定自若神色丝毫不像其他人进入界中时的恐惧与害怕，那双眼睛反而十分清明。
这还是他在这个世界第一次遇到这样特别的人。
一如第一眼看到对方时，那种直觉上的特别。
姜荼若有所思着，半响，他重新戴上眼镜，将那双讳莫如深的眼睛掩去，走出咨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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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栩在马路边大概只等了五六分钟，黑色的迈巴赫就到了。
她弯身坐了进去。
手上还拿着那份姜荼给她的问答题卷，只不过被她卷了起来。
江时律目光略过宴栩手上的东西，声音是一贯的清淡：“说说看，你有哪方面的心理问题？”
宴栩还在想着那个黑暗空间的事，江时律的话冷不丁传来，她嗯了一声，然后才回过神：“……缺钱，还漏财。”
话落，前面开车的江立像是被什么呛了一下，猛咳了几声。
宴栩下巴微抬，幽幽瞥了一眼江立的背影，“你们有存款的不懂负债的悲催。”
江立明显听出这话是在针对他，忙给自己辩解：“宴小姐，其实我也是负债累累。”
每个月要还八套房的月供，这种痛苦还真……也简直了的悲催！
提起负债，宴栩整个人就有气无力的又趴在座椅扶手上，脸枕着手臂，面朝向江时律，连眼神都透着颓丧。
仿佛可怜得不行。
江时律见此：“……”
以前的时候，他就经常被这小混蛋的装模作样给骗了。
手指按了按太阳穴，江时律知道宴栩不会多提其他，便转开话题，“你电话里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宴栩立马就支棱起下巴，“我感觉我不太适合做明星。”
江时律看她一眼，“又想继续调香了？”
“那倒没有。”宴栩摇头。
调香师说白了就是整天泡在实验室研究那堆香料，累死累活的，又枯燥，还没钱，漏财之人表示一点不稀罕。
“我觉得我可以带艺人。”宴栩产生这个想法还是因为齐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