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落座后，也不说话。
一旁的夜无尘眼帘低垂，看着摆放在面前的茶杯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姬远也不急着开口，静静看着李纯，夜家祖堂内，针落可闻，灯火摇曳间，三人的影子都被拉得老长，气氛极为诡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姬远将目光从李纯身上收回，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轻声道：“根骨、悟性、毅力、胆色、耐性俱佳，难怪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飞速崛起。”
“过奖。”
李纯谦虚拱了拱手，伸手拿起茶壶，给夜无尘空荡荡的茶杯倒上了茶水，旋即问道：“不知道姬护法远道而来，所谓何事？”
姬远放下茶杯，目光轻柔，嘴角含笑道：“想问你讨要一样东西。”
没等李纯装傻，他又补充道：“司马斗应该和你说过，他为什么能成为东临王府门客的原因，你应该知道我讨要的是什么东西。”
好家伙，够直接。
李纯不禁赞叹一声，不过九字真言神咒原本，他是不可能交给姬远的。
“晚辈真不知道前辈指的是什么东西，要不，前辈给点指示？”
姬远微微有些温怒了。
他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眼前的李纯竟然还敢装疯卖傻，真当他没有脾气吗？
“既然你想要指示，本君就告诉你，本君要你手里的九字真言神咒原本。”
姬远环抱双臂，微微侧脸看着李纯，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长。
既然你装傻，那我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打开天窗说亮话，看你还怎么装傻充愣。
“什么九字真言神咒？”
本以为李纯会承认，姬远却低估了李纯的脸皮。
看着眼前这厮一脸疑惑懵圈的样子，姬远被气得都笑了。
“司马家的九字真言神咒，你杀了司马斗几个废物，本君可以既往不咎，但九字真言神咒原本，你必须给本君。”姬远语气已经不善起来了。
李纯脸上的迷惑越发的浓郁了。
他挠了挠头，满脸冤枉道：“晚辈不知道啊，晚辈杀了他们之后，顺道把他们家族的那株真君树妖擒拿，然后就离开了。”
好家伙，竟然还敢不承认。
姬远登时惊怒不已，夹在腋下的手掌不由握成了拳头。
要不是夜无尘当面，他绝对会让李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他堂堂东临王府护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曾被人如此戏耍过。
“对了，晚辈离开的时候，司马城好像乱了起来，好多修道者冲进司马府邸烧杀抢掠，那什么九字真言神咒原本，说不定落到那些人手里了，你去查查，说不定有收获。”李纯很恰当的补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