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不知道天宫和上古皇陵的距离又多远，只知道自己被大手擒拿后，一个恍惚间，自己竟然出现在了天宫中央大帝静修的主殿中。
“何必如此？”
惊愕之际，中央大帝略显无奈的声音将他惊醒。
转头看去，却见中央大帝再度凝聚虚体，盘坐在蒲团上，眼神无喜无悲看着他。
“九皇子所言，是真是假，大帝想必心里有数。”
事已至此，李纯也没什么好说了，直视中央大帝回应道。
他知道，无论自己说得多好听，都不可能脱罪了的。
擅闯皇陵是一个大罪，串联王朝叛逆是一个大罪，斩杀当今皇子更是大罪中的大罪。
这三个罪名，一般人随便背一个都吃不消，更何况他是一人三个大罪。
“你要，可以跟朕说，朕看重你，但这不是你胡作非为的倚仗。”
中央大帝眼里终于出现了波动，流露出些许失望。
李纯昂首挺胸，一言不发。
“自己去监斩司。”
中央大帝静静看了他好一会，挥手道：“留戴罪之身，他日若能立下不世之功，朕会赦免你。”
李纯有些愕然。
刚才生死攸关之际，他让轮回神独自离开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稳住他，不让他和自己一起送死罢了。
他从不认为，中央大帝真的会放过自己。
但万万没想到，中央大帝竟然真打算放过他。
“大帝，我有一个疑问，压抑已久。”沉默少许，李纯开口打破了大殿内的沉寂。
中央大帝眉宇微抬，平静的看着他。
“为何，您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我？”李纯深吸一口气，说出了压在内心许久的疑惑。
仅仅凭他是天才吗？凭他走到望仙塔第四十二层吗？凭他数次星门之战的惊艳表现吗？
如果仅仅是凭这些，肯定远远不够。
毕竟，作为天地间第一人，中央大帝见过的绝世天才定如天上繁星，不不胜枚举。
少了他李纯一个，明天说不定就会冒出另一个赵纯、杨纯。
中央大帝一而再再而三的宽容和异于常人的青睐，自始至终都让李纯极为困惑。
毫不夸张的说，他犯下的错误，换做是易思远，只怕也难逃一个死字。
闻言，中央大帝罕见的陷入了沉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抬手一挥，将李纯移出了主殿。
很显然，他不想回答李纯这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