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涵紧张站在千雁旁边，李成富脸上的笑容并没有让她放松。
千雁在知道采购是李成富，也是有点意外。
原主的记忆里面有李成富这个人，这人就是邻村的，谢莫淮出事之后，李成富就承包了连洮镇初中的食堂。
当时江静涵出事，原主浑浑噩噩的，也偶然听到村里的人谈论孩子们回来吐槽，学校的饭菜是越来越不好吃，还涨价的事。
“宋婶子，你家的菜确实不错。”李成富看了眼站在旁边的江静涵，笑眯眯的说，“江老师你先去忙吧，上课要紧，这边我会和宋婶子慢慢谈。成不成，那就要看双方的诚意了。”
千雁：“小涵，你先上课去。”
江静涵想起她妈现在可不是那种吃亏的，尽管心里担心，可她留在这里好像也无用，她还有课不能耽误。
“宋婶子，你的菜确实不错。”李成富说，“只是我们食堂一直都有固定的供应商，单单是菜不错，好像不足以打动我。在价格上，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让步。”
李成富一开口，千雁就知道对方的意思。
价格怎么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给对方回扣。
其实她已经和镇上的超市沟通过，不缺学校这一点了。当然如果能和学校这边谈拢，她不会拒绝。
“在价格上我可以给学校一些优惠，不过我的菜从新鲜度到品相来说都是上乘，价格不能太低。”
给回扣？没有。
听江静涵说谢莫淮很重视学校食堂，怎么会选择李成富这么一个采购？
她猜测到谢莫淮是那个人，突然觉得此人这辈子眼光不怎么样，居然不会挑人。
（那个叫淮的：“巨冤枉！挑人那时候还不是我。”）
“宋婶子，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你的条件没办法打动我。”李成富板起脸，心情不是很好，果然是种地的，这点眼神都不会看，他又有点不想放弃拿回扣，蚊子再小都是肉，打算提醒下，“做一行就要有一行的规矩，你要是懂这里面的规矩，我这边倒是能通融通融。”
他都说得这么清楚了，她不会还不明白吧？
千雁：“你想吃回扣？”
李成富手抖了抖，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心里一松，有些责怪的瞪了眼千雁。没必要这么直接说出来，大家心照不宣就成了。
农妇就是农妇，大惊小怪的。
“宋婶子，你自己想想该怎么做吧。”
千雁：“你想得美！”
有李成富在，是没有办法和学校合作了。幸好她早就和镇上超市谈妥，没有将所有的希望放在这边。
“宋婶子，话不能说得这么难听，你的菜是好，可菜也放不久，总得有个销路不是？”
千雁决定挑着菜走了，至于筐里的菜，她打算拿到镇上去零售，看看受欢迎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