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转瞬即逝,很快便再次销声匿迹,仿佛刚刚那只是海市蜃楼。
随着金光散去,鹿止溪用了大半气运值且耗费巨大精力,四肢有些发颤,气息也混乱了。
“止溪。”唐司君面色紧张,立即走上前去,将人捞进自己怀中,“我抱你回去休息。”
“不用,我稍微休息一会儿就行。”鹿止溪轻摇了摇头,看了眼四周已经消失不见的法阵。
“倘若政变后,会突发任何的情况,这法阵足以抵挡的住几轮进攻。哪怕他们在政变之前就另有图谋,也能够起到岗哨作用,应该是足够用了。”
唐司君让她完全靠在自己的怀中,可以尽快恢复体内。
二人在边境处停留一夜,等到鹿止溪恢复后,便掉头回京。
然而朝堂上的状况,却是要比他们所想的更加复杂,一片低迷。
不仅如此,官员们再度开始划分党派,开始在各个皇子的身上押宝,只期望到时候能压对,自己也可以顺势逐步青云。
知晓这些,鹿止溪根本不用多想,便知晓文武百官的变化,定然是因为皇帝的身体状况越发颓,已有日薄西山之势。
“臣,参见陛下。”
鹿止溪垂眸站在寝宫的屏风外,耳边清晰可闻皇帝那虚弱又沉重的呼吸声,眼底的意味越发深沉。
“将屏风拉开。”
随着皇帝那气血不足的声音传出来,鹿止溪便是见眼前的屏风,被大太监给拉开。
入眼便看到躺在龙榻上,胸口起伏颇大,面色发黑的皇帝。
鹿止溪也没想到他的情况竟然这么麻烦,他们不过才去了草原半个月不到的时日,皇帝就已经虚弱都这等地步。
“陛下,臣给您把个脉。”
皇帝也不曾拒绝,总归太医那日日夜夜都难看的脸色,以及发颤的声音,足以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无论鹿止溪把脉后是否有救,他都已经能够坦然接受。
看他默许,鹿止溪径直走进去,对他望闻问切一番。
诚然如同之前所检查的那样,皇帝本就已经年纪不小,该是多加注意的时候,却被成王给暗中谋算,种下蛊虫,导致身体被掏空大半。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面,怕是因朝中一片低迷费心又费力,已经毫无回旋之地。
就算她可以用符文和柳青黛的药,给他延缓,最多也不过就是两三年的事情。
“如何?”皇帝看她放开手以后,坐在旁边半晌没动静,心底其实已经知道答案,只是顺口一问罢了。
鹿止溪自是不会告知自己的答案,棱模两可的回答道:“回头我写张药方,让观星楼的人给陛下每日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