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
美人入浴。
黑发如瀑，肤白如雪。
师妃暄用手撩拨着水掠过自己的皮肤。
这感觉，很舒服。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安静时光。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了水面周围似乎有波动的声音。
很轻微，但在寂静的夜里却很刺耳。
鱼？
不可能！
这山泉直通地下火岩，根本没有鱼虾！
那便是人了！
“谁！”
师妃暄美眸一凛，厉声喝道。
此地虽然不是禁地，但玉蟾宫弟子们知道她常常来此沐浴，时间一久，也就无人敢来。
这里便成了她的专属之地。
“是我！”
梵清惠的声音响起。
“师傅？您怎么来了？”
师妃暄奇怪地看着同样泡在温泉中的梵清惠。
梵清惠别看年纪大了，但一身雪白的肌肤竟然丝毫不比师妃暄差多少。
柔软洁白，有弹性！
梵清惠静静地看了一眼师妃暄：“妃暄，你可知这天外有天？”
师妃暄见到是师傅师妃暄后，平静了下来：“莫非师傅说的是天界？”
梵清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也不是，近日为师才知道这天外天也许并不是我们所认为的天外天。”
师妃暄有些疑惑了，她从小就知道天外天是天界，怎么难道还有别的？
梵清惠微微叹了口气：“我们灵武大陆就如同一个小池塘一般，哪怕修炼到武皇境界也不过区区五百寿元罢了。”
师妃暄点了点头：“师傅，这些徒儿都知道，自从三百年后，咱们修炼不到武皇，现在就连五百寿元也没有了。”
“是啊，妃暄，你不是要知道人为什么活着吗？可是这么有深度的问题，真的靠咱们区区武侯境的两百多年寿命能思考清楚的吗？”
梵清惠此刻化为了哲学大师，她的声音平缓而又深沉：“既然灵武大陆不能寻找到答案，那为什么不去外面找呢？”
师妃暄摇了摇头：“可是，想要去天界何等艰难，也许只有咱们玉蟾宫建宫祖师地谷老祖去了吧。”
“是的，其实咱们玉蟾宫一直是天界姬家的下属之一，而现在却是个很好的机会，也许为师这辈子出不去了，但妃暄你还年轻，才九十多岁，你的资质万古无一，是咱们玉蟾宫绝无仅有的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