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不知不觉,顺着尘小禾的脸颊滑落,一直落进樱桃小口。
她很怕,她又不敢哭出声来。
她不想成为禤苎煋的负担。
这口井就是出去的通道,可是里面有人脸食人鱼。
他们如果想从这里出去,会被鱼吃的渣都不剩。
“肯定还有别的出口”,禤苎煋说。
他记得自己的衣服是干燥的。
也就是说,他是从别的地方被扔进来的。
“这里面有机关?”
把他们扔在这里的人,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
让鱼吃掉他们?
还是囚禁在这儿,打算将他们活活饿死?
突然,一声犬吠传来。
在那口井里。
尘小禾看着井说,“小禤哥哥,水冒出来了。”
咕咚咕咚犹如喷泉。
无数的食人鱼从井口中涌出。
禤苎煋下意识抱住尘小禾。
“别怕,躲开鱼,别让它们咬到你。”
尘小禾再次握紧了禤苎煋的刀。
水很快淹没小腿。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水里到底有什么。
或许有食人鱼已经在悄悄靠近。
禤苎煋单手把尘小禾抱起来。
“小尘,木桶在哪?”
“左手边……”
禤苎煋摸索着靠近木桶,抱着尘小禾站上桶的边缘。
无底的桶,肯定浮不起来。
水势还在不乐观地往上涨。
尘小禾眼看着这桶坚持不了多久了。
“小禤哥哥,又连累你了。”
“说什么连累呢?祸兮福之所倚。”
“遇上你,我总觉得是我三生有幸。”
有鱼张开嘴,试图咬禤苎煋的靴子,被他一脚踢开。
禤苎煋渐渐地,已经能看到一层模模糊糊的影子了。
他接过尘小禾攥着的刀。
几下挥砍,轻松将食人鱼片成断。
血腥味,浓重的血腥味……
那井口中弥漫出的水,带着鲜血的味道。
“咕咚!”涌出一个人来。
那人披头散发,一丝不挂。
“庄儿?”
尘小禾认出来,这正是跟她一起参加蝶选会的姑娘,那个很会说话的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