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
“搞定了。”
简单的一问一答其中却包含了太多让人不由得发出哀叹的原因。
数万实验中诞生的怪物就这么永远的消失在了世界上，所留下的唯一痕迹就只有那满地的被死气浸染的粉末。
虽然心里都明白，这些怪物甚至称不上是种族，仅仅是被赋予了生命的怪物罢了，但毕竟还是活生生的生物，一次性毁灭了这么多生命，虽然出身于世代从军的贵族世家，堪称将门虎子，但即使是克尔苏加德家中那些在疆场上冲杀征战的优秀战士们，让他们一次性杀掉这么多人，也得腿肚子转筋，背后里犯嘀咕。
维克托看着克尔苏加德还算正常的脸色，也明白同样是被寄予厚望的未来之星，克尔苏加德这四岁还真不是白长的，这心理素质属实比维克托强。毕竟维克托把收尾工作甩给了克尔苏加德除了他本身能力上没法清理干净外，更多的还是他可不认为自己做好了一次性收割数万生命的心理准备。
又不是祖传手艺，一次杀好几亿。
“其实如果没有莉莉的克隆体的话，这些怪物完全不必消灭。”维克托看了看被他背在身后，依然陷入沉睡的克隆莉莉，“但是现在只要有她，就足以把这批门徒彻底打入地狱的最深处，永世不得翻身。”
“其实某种意义上，我们可以说是十分冷血。”克尔苏加德淡淡地说道。
“是啊，冷血到我自己都在害怕。”维克托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假如这些实验体拥有自我的意识，可以构成原始的社会并且可以自然生育，我会用尽全部手段，让老师帮助他们在大陆的一隅找到定居点，成为一个全新的种族。但是没有这样一个前提时，我不能，也没有资格让已经存在的智慧种族来为此买单。”
“我知道。”
“那就好。”
两个人就这么并排着，离开了已经不再重要的门徒实验基地。
就在他们两个离开深坑之后，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了刚刚经历过传奇魔法洗礼的实验基地，他抓起了一把地上的粉末，然后任由其从指缝滑下。
“看来每一个拥有称号的小家伙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货色，哪一个都不能简单看作是一个未来可期的少年英杰，他们注定在一开始就已经站在了未来之上。我们的行动方式看来需要改变一下了。”
男人自言自语道，然后原地发动了空间能力，转头走入了传送门。
飘飞的长袍上，神圣教廷的主教纹章烨烨生辉。
……
维克托和克尔苏加德经过这一夜的大战，或者说单方面拳拳到肉的殴打了一个研究员性质的精金级德鲁伊之后，两个人终于在夜半之时通过亚空间的出入口回到了神圣教廷，在询问过教皇的位置之后，便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