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一晚上都没合眼了，喝点茶清清神吧。”
秦苍没理他，手里是太医呈上来的脉案。
他细细看过才长舒口气。
顾殊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时还早。
她推开窗户，看了眼东方透出来的曦光，眼皮耷拉着，看什么都兴致不高。
皇上生气了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守门的小宫女突然听到开门声，连忙侧身，就见精雕细琢的小奶娃冲她懒洋洋的招手。
“带我去见皇上。”
“可这时辰马上就要早朝了，皇上恐怕没时间见您……”
小宫女虽然不知道顾殊的身份，可皇上在这守了半夜。
哪个敢怠慢她？
顾殊想了想，“那带我去御膳房吧。”
“您是饿了吗？早膳一般……奴婢多嘴，请您移步。”
小宫女落后半步，看向顾殊的背影心有余悸。
刚才这小姑娘的目光，她仅在皇上身上见识过。
秦苍早朝之后留下了欲言又止的顾鼎。
御书房内，李德海识相的领着下人退下，只剩下一君一臣。
顾鼎其实有些拿不准这位年轻帝王的心思。
直到秦苍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才连道不敢。
半个时辰后。
顾鼎头重脚轻的捧着圣旨回了顾家。
这一切，顾殊都不知道。
此时的她正端着托盘站在御书房门口。
看了眼里面的情形，顾殊深吸口气才抬脚迈了进去。
秦苍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她，等到她来到跟前才顿住了笔。
他抬眸看她，沉默。
顾殊有些紧张，局促的舔了舔唇。
“我听说你今早没用膳，就从御膳房那搜罗了点好吃的……”
她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在他追随的目光中，牵住他的手，“过来先吃。”
两人来到桌前，秦苍配合的坐下，顾殊偷偷松了口气。
膳食只有白粥和小蒸饺，虽然看着简单，但那白粥软软糯糯，蒸饺小巧又剔透。
蒸饺样式奇特，一看就知道不是规矩的御厨做的。
秦苍心里轻笑。
这人变小了，即使没有记忆，哄人的手段也没变。
顾殊见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用膳，紧张的盯着他吃了口蒸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