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小姑娘“嘤咛”一声睁开了眼。
叶华磊呼出一口气，全身陡然放松，手脚也跟着软了。
若不是扶住了一旁的桌子，他肯定要软倒在地上了。
他大口的喘气，取下眼镜去抖着手去擦汗，好似解决了一场大危机紧张过度的后遗症。
季攸宁感觉心脏的疼痛在慢慢的淡去，“橙子梨。”女孩惊喜，却看到男人紧紧的盯着她。
眸色极黑，好似无尽的黑夜，眸底深处黑沉的漩涡好似要吞噬一切。
女孩一愣，这样的橙子梨，她第一次看到。
还不待女孩做出反应，她的身子就被强硬的双臂揽入了怀里，紧紧的抱着。
鼻子里全是男人的味道，让她贪恋幸福。
“别再吓我了，别再吓我了。”男人声音沙哑的厉害，嗓音在颤抖害怕的情绪那般明显。
听在女孩的耳里是那般的脆弱无助。
“橙子梨，对不起。”女孩毛茸茸的小脑袋钻入男人的怀里，“橙子梨......”
心里的情绪剧烈翻涌，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她的心很痛，不是因为毒素的疼，而是因为内疚。
她让他这般的没有安全感，让他精神的跌宕起伏，这何尝不是在虐他？
他的痛苦，全是她带给他的，没遇上她之前，他的生活很正常。
是她搅乱了他的生活，将他变得有了脆弱，有了恐惧。
对付敌人的同时，伤害了自己最亲的人，值得吗？
心脏的疼痛感还未完全散去，因为她心中翻涌的情绪更加痛了。
季攸宁自虐的想，或许这样的痛，才会让她的心里好受些。
“橙子梨，我没事了，虽然身体还有些无力，但是已经不疼了，你看，我还能跟你说这么多话。”
她的小脑袋从男人的怀里出来，不知是因为喝了解药的缘故，还是在男人的怀里闷了一会儿的缘故。
原本没有血色的苍白容颜，染上了几分淡淡的红霞，看着精神好了很多。
“嗯。”卫黎宸的心终于放下了些，几次冲破牢笼的阴暗野兽再一次被封印到了内心深处。
男人表情淡淡的，虽然不苟言笑的模样，但是眉宇间的温情和宠溺简直要腻死人了。
好不容易恢复冷静的叶华磊，微微低下头，当算当个隐形人出去。
后面的男人开口了，“在外面等着。”
“是。”卫爷这话的意思是有话与他说。
问的肯定是解药的事，解药是姜以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