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黎宸黑沉着眼，眸底深处蓄着寒冰。
“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就开始发挥所谓的道德讨伐，一群令人厌恶的蠢货而已！”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又往他身上靠了靠，闭起了双眼。
良久，男人温热的手掌覆在了她的脸颊上，“后悔吗？”
女孩摇了摇头，卫黎宸的话棱模两可。
后悔救了那个害她的大师，后悔没有对付不顾父女情的季峰国吗。
季攸宁想说不后悔。
她救的是一条人命，放过的是父女之情。
她有她的原则和道德，不能因为两个丧尽天良的人，而让自己变得和他们一样。
这不是报复，这是同化！
男人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指下的柔嫩。
他在腥风血雨中长大，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能存一丝仁慈之心。
仁义道德什么的，在他这里完全不存在，只有利益和目的。
若是有人敢对卫家不利，敢对他不利，后果将是那人的后半生！
他的人生中唯一的例外，就是手下这个可爱的小东西。
他的爱给了她，不忍和心软都是对她。
所有以前他不会做的，他都对她做了。
就算她一开始接近他是为利用。
那时候他很愤怒，也是愤怒她不负责任的跑了。
再次见面她竟然理所当然的扑到了他的怀里。
听她跟他诉委屈，还有她的小调皮。
特别是她往他怀里钻时，仿佛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这个感觉太好了。
对外，她爱憎分明，不盲目的善良，也没有丧失人性。
也就是因为这些不同的性格特点，才组成了这么一个甜软可爱的小福娃。
让他恨不得宠进骨子里的小可爱。
“橙子梨，我有点想睡觉了。”
女孩打了个小哈欠，放开挽着他胳膊的手。
直接睡在了男人的腿上，然后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跟以往一样在他的身上蹭了蹭。
卫黎宸把制服盖在她的身上，垂首看着她的睡颜，舍不得移开。
两人的亲昵司机大叔已经见了很多次了。
但是在后视镜里瞥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心里的震撼。
这真的是他们那个万人敬仰，锋芒锐利，只可仰望的帝王吗？
季攸宁醒来的时候觉得肚子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