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
一声惊雷临而降,将倚在窗边打瞌睡的巧儿吓醒了。
巧儿揉揉双眼,环顾四周,唤了两声“姐”,却无人应。
难道是还没回来?
巧儿心里不安稳,起身披上衣服,找到燕青屋来。
燕青也还未睡,只是临窗绣着帕子,一样担心地等着齐冰伶的消息。
“你主子可回来了?”燕青见是巧儿上门,不等她开口便先问道。
巧儿沮丧地摇摇头,着便原地蹲下了,抱紧了头,声音沉沉的似在呜咽。
“姐被叫去宛心宫这么久,一定是出事了。”
燕青放下手上东西,连忙将她拉起来,望着那一双有些红肿的眼,认真地问:“你主子在宫里可还认识别的什么人?”
巧儿抽咽着想了想,点点头,忽然又摇起头来。
“姐先前的主子,不过是冷宫一位娘娘,也……帮不上忙。”
“是莫才人么?”燕青问。
巧儿抹抹眼泪,好奇地望着她,点点头,“你怎么会知道?”
燕青支吾了片刻,还是觉得不告诉她为妙。
“先别管这么多了,求人帮忙要紧。”燕青着朝奂儿要了件披风,独自撑伞出了门。
“巧儿,你可知那位娘娘住在何处?”燕青问。
巧儿点点头,钻到燕青伞下。
二人相互扶着,悄悄溜出了云雨馆,一路朝东去了。
……
辰仪宫。
盛玉儿一听要比武,吓得逃了回去。
多数宫婢已被盛太后遣至门外侯着。
林成立在檐下,不时抬头看看落雨,心中暗暗算着时间。
屋内,齐寒月扶着盛太后坐到地上入口旁的椅子上,自己则站在她身旁。
二人一齐朝下望去。
地下密室中,比武已经开始。
齐冰伶挽起袖子,接过银铃婆婆递来的木剑,掂拎,很轻。
“主年纪尚轻,老身让着主。你拿这木剑,老身不拿剑。”
“可是这样比武,有失公允。”齐冰伶愣愣地望着她。
银铃婆婆呵呵笑了,“老身答应了一人,要护你周全。拿剑恐伤了你。”
齐冰伶不解地蹙了眉,当即把自己手上的剑也丢下了,“那我也不拿剑了。”
银铃婆婆叹了口气,只好依了她。
“那就出招吧。”银铃婆婆放下拐杖,站在离齐冰伶一丈远的地方,和蔼地朝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