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她行医多年见多识广,才能在这样的大场面下临危不乱。
“药……给我!”上官文若伸出一只手。
顾潇立刻将桌上的止血药地给她。
“师叔可以走了。我没事。”上官文若咬紧了牙,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顾潇想想那只蛊虫,确实也耽误不得。若是祝子安没救成,她再没了命,更加不划算。
上官文若嗯了一声,微微偏过头,亲眼看着那扇门开了又关了。门外是顾潇急促渐远的脚步声。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疼啊,真疼。如假包换的钻心之痛。
此刻终于不用忍着,她再也忍不住地哼出了声。
顾潇递来的药粉虽有止血之效,却止不了疼。她直不起身,更别提到桌边去翻其他的药吃。
疼痛让她晕眩,一时间脑子里想了许多过往,跑马灯一般。终于,思绪停了,脑中一片空白。莫非这就是濒死之兆?
她尝试着站起来,最后却跌在地上。
周遭很温暖,地上也是,慢慢地她闭了眼。
……
这边顾潇急匆匆跑上客栈,推开一众人,将沾满血腥气的蛊虫喂到祝子安嘴里。
蛊虫待在祝子安口中,还未搞清楚情况,又被顾潇一大碗水冲进了喉咙,顺着喉咙径直跌落到胃里。
一旁的家仆被顾潇粗暴的手法吓坏了,生怕给二爷呛到。
顾潇才不担心,师侄受了那么大的罪,他这做师父的却安安稳稳躺在这儿,顾潇打心眼里替上官文若鸣不平。若是真的让他难受到,顾潇可是半点不心疼。
舒槿娘走上前问顾潇:“盟主呢?”
顾潇一偏头,打量起舒槿娘来,哦,原来她也是亡海媚人。
“街对面,三楼。”顾潇为她指了路。
舒槿娘顾不得许多,也将上官文若先前的嘱咐抛之脑后,径直跑去找了她。
一推门,满地是血。
舒槿娘吓坏了。
上官文若听到推门声,立刻睁开了眼睛。第一反应是用衣服将胸口盖好。
舒槿娘望着她,不知该怎么将她从血泊里拯救出来,眼泪徐徐垂落,就快滴在上官文若的伤口上。
上官文若也吓坏了,伤口沾了眼泪会更疼。于是一双眼睁得比平日都精神,意在告诉她自己无事。
“我该做什么?”舒槿娘慌张着问她。
哭有什么用呢?上官文若发愁地看着她。她不懂医术,留在这里除了添乱别无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