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我，你就这么难受？”
林小沫喘了口气，忍不住扬起嘴角，侧头看向他的冷漠脸，冷声反问：
“娶我，你就不难受？”
难受？
难受吗？
他没法儿骗自己。
他是窃喜的。
陆尧同样侧过脸，看向林小沫那双水雾弥漫的眼睛，忍不住多停留了片刻，方才移开。
他记得，曾经的这一双眼睛，笑起来时，弯弯地似勾月，浅淡适宜，分外好看，可如今，却是溢满了泪光。
陆尧不想和她的关系弄得如此僵硬，他知道她未必会喜欢上自己，但他娶了她，也并非是为了得到她的身心。
他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她，给她一个安身之所。
其余的，只要她开心，怎么做都无所谓。
陆尧合了下眸子，见她没有反应，便拉上床帘后，起身替她盖好被子。
林小沫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这个冷血的男人，目光露骨直白，毫不遮掩。
她可算是想明白了。
这个时代的男人，都一样，都和王权贵一样。
他们从小就被灌输了男尊女卑的思想，女人不是他们的伴侣，而是他们的附属品罢了。
女人于他们而言，富人则用来象征着权力和地位，穷人则用来生孩子充当廉价劳动力，不管是穷的富的，皆如此。
一个现代人居然生活在了这样的时代，真是悲哀啊。
林小沫扯了扯嘴角，送给自己一个麻木的冷笑，笑自己曾经的天真，以为可以以一人之力，扭转这样的局面，亦笑自己的懦弱，轻易就被打倒，再也起不来了。
是啊！
她认输了。
她终究还是跟随大众，跟随时代，为了家庭，为了生计，出卖自己，出卖身体，活成了这些女人最终的样子。
她输了。
林小沫眨了下眼睛，看着陆尧，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娇弱无骨地倾身上去。
陆尧两只手撑在她的两侧，动作停住。
他知道自己彻底输了。
对于她，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心甘情愿，无法自拔。
林小沫看了一眼他的反应，便顺势脱下他的衣裳，手若有似无，带着颤抖抚摸着他胸口的每一处，望着那愈发红艳的耳垂，眼神一暗，跟着吻了上去。
陆尧的身体颤了颤。
林小沫观察到了他细微的变化，刻意加重了呼吸，贴在他的耳朵旁，轻声娇喘，带着压抑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