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蔡冉冉穿戴整齐下楼时，昨晚还热闹的客厅已经空荡一片。
季谰从红木椅上起身，嗓音低沉醇厚地解释道：“爷爷已经走了，至于爸妈，也出去了。”
事实上，半个小时前。季谰刚从房间里出来，吴妍斐就已经挎着季敏行等在了楼梯口，脚边是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吴妍斐见他出来便凑了过来，在他耳边一边挤眉弄眼一边解释：“我和你爸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你小子该求婚求婚，该努力就努力，你爷爷等着抱太孙已经很久了啊！”
又陆陆续续交代了好些东西，无非是照顾好她之类的话。
他无奈，本来也不想她尴尬，便也没叫她送，悄无声息地让他们走了。
蔡冉冉疑惑地蹙眉，却也没再问，揉了揉肉肚子可怜巴巴地看向他，“有吃的吗？”
昨晚她在医院催吐，早上起来就有了饿的感觉，偏偏又被他折腾到中午才醒，自然是早已饿得不行了。
季谰失笑，拿过了衣帽架上她的外套。
“要出去吗？”她微微睁大了眼。
“嗯。”
他点头，一丝不苟地替她穿好了外套，又拿过了一条柔软的红色围巾严严实实地圈在了她的脖颈上，看着她被鲜艳色彩映衬得愈发白皙的小脸，才略显满意地点头：“你很适合红色。”
隔了半响他盯着他补充：“很好看。”
蔡冉冉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他的夸奖，整个身子都是暖洋洋的，微红着脸咧开嘴笑得很开心。
季谰轻笑着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才随手套上了自己的外套，牵过她往外走。
两人一路步行出季家的宅院，却不是往军区大门走，而是踩着细细簌簌的落叶，向着平行的方向走去。
昨晚似是气温骤降了不少，分明已是一天里最暖和的正午，一边的草丛处还附着层薄薄微湿的霜，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金色的光。
“叶叔刚打了电话来，让我带着你去吃个便饭。”
直到两人走到了另一处中式宅院门口，季谰才侧头轻声解释。
蔡冉冉闻言蹙了眉，被他抓在口袋里的小手不安分地攥了两下，“是叶放的父亲吗？”
他点头，抽出另一只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许是被冻得血液循环迟缓的缘故，还是留下了一道很明显的红指印。他却好似来了兴致，又换了个地方捏了捏。
“你干嘛！”蔡冉冉懒得伸出手去拍他，只得一个劲地往后躲，一边不满地瞪他。
“哎哟！年轻人哦！”
身后传来一道儒雅的调笑声，蔡冉冉连忙站直了身子，用胳膊杵了身边的人一下，用眼神示意他收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