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
蔡尔雅突然飞快叫住了她。
蔡冉冉指尖微颤，侧过身来看她。
蔡尔雅的脸色有些苍白，躲开了她的视线，眼底有异样的情绪划过。颤着声音提醒她，“等会我给你那件礼服，记得打扮得......打扮得好看些......”
“嗯。”
蔡冉冉不悲不喜地应道，转身上了楼。
-
B市名朝会所。
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门口，蔡尔雅先下了车，随后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落在地面上，蔡冉冉身着一袭黑色抹胸长裙，面色平静地从车上下来。
蔡尔雅的脸上化了很重的妆，但依旧遮盖不住眉眼间的憔悴之色。她堪堪抬头，看着自己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不自觉攥紧了手心。
“走吧。”
蔡冉冉看着她，表情没什么起伏的开口。
蔡尔雅点头，刚想伸手挽住她的胳膊，身边的人却径直往大门的方向走去。低低地叹了口气，紧跟而上。
酒店大厅金碧辉煌的灯光下，高恒与高绮早已等在了一边，见到车上下来的两道身影，不自觉都松了口气。
高绮的视线始终落在蔡冉冉身上。
今日的蔡冉冉在蔡尔雅的监督下，特意化了个妩媚的妆容，再加上身上黑色的抹胸长裙，完全与平日里清汤挂面、淡然出尘的样子判若两人，倒更像是堕入凡尘、不经人事的妖精，眉眼间尽是不自知的勾人。
高绮垂眼遮住了眼中的嫉恨，柔声开口：“还好冉冉她愿意来......”
高恒嘴角的笑容不自觉僵硬了片刻，低头看了眼自己单纯善良的亲生女儿，良久才叹了口气。
这么半响的功夫，蔡尔雅与蔡冉冉也进了门，朝着他们两人的方向走来。
高绮依旧一身盈盈的白裙，见她进来便迎了上来，亲昵地挽住了她的胳膊，“冉冉，我都好久没见你了！上次我去了A大找你，结果你的室友都告诉我，你早就不在宿舍住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什么？”蔡尔雅震惊地看向她，“你不在宿舍住？那你住到哪里去了？”
高绮猛地瞪大了眼，惊慌失措地看了眼蔡冉冉，又急忙向着蔡尔雅解释：“阿姨，也许冉冉只是在宿舍里住得不太习惯，所以才出去住的，肯定不会是像那些不自爱的女孩子一样......”
“呵......”
蔡冉冉一直淡漠地看着一边玻璃门的方向，闻言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斜睨了眼一脸焦急的高绮，淡淡开口：“不是有个饭局吗？不会迟到？”